做完這一切後。
張若塵才鬆了一口氣,開口對著麵前的陳朵問道“究竟發生了什麼?你為何要突然打上廖忠叛逃公司?”
“我記得,廖忠這人對你還挺好的,並且我之前也和公司有著約定,他們應該不會過加乾預你才是!”
陳朵想了想,順勢蹲下了身子,摸了摸旁邊陳俊彥的狗頭,看著張若塵,一屁股坐下來麵對著她後,這才緩緩開口回複道。
“自從你出國以後,我們就沒見過麵了!”
“本來之前和我一直相安無事的蠱毒,不知為何突然爆發了一波!”
“後麵為了將其壓製住,公司把我身上的防護服改了一下。”
“改了之後,那防護服變得更厚重,穿在身上行動極為不便,還總讓我有一種被困住的感覺。”
“廖叔雖然一直關心我,可他太忙了,公司那邊的事兒一樁接一樁,我隻能自己慢慢適應。”
“其實如果隻是這樣,我覺得也沒什麼……”
陳朵輕撫著陳俊彥的毛,眼神有些放空,似是陷入了那段艱難的回憶。
“有一回,我執行完任務回來,身體難受得厲害,蠱毒在防護服裡翻湧,我剛想壓製。”
“可不知為何,被其他人瞧見報告了上去。”
“廖叔趕來後,沒問我緣由,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,說我不顧自己安危,也不顧公司規定。”陳朵的聲音微微顫抖,帶著一絲委屈與不甘。
張若塵眉頭緊皺,心中暗忖這其中定有乾坤。
公司的規定雖嚴,但對陳朵應是特殊照顧的,更彆說還有著與自己的約定,不應當會如此不通情理。
他蹲下身子,與陳朵平視,溫聲道“後來呢?按我對你的了解,這也不至於讓你走到這一步。”
陳朵深吸一口氣,繼續說道“後來,也就是上一次任務,因為一個偶然,我遇見了馬教主。”
“他跟我說,我不應該被這防護服、被公司的規矩束縛一輩子,我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活法。”
“那些話就像一道光照進我心裡,就像當初我初見你時,你給我的選擇一樣,我再一次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了自己到底想要什麼。”
她頓了頓,目光看向遠方,“我找廖叔談,想讓他幫我跟公司說,讓我可以離開公司。”
“可他根本不聽,他說公司的決定不容更改,還說都是為了我好。”
張若塵微微歎氣,廖忠的固執他一直都是知道的,隻是沒想到會在這件事上與陳朵起這麼大衝突。
“那你動手那天……”他欲言又止。
“那天,我實在憋悶得慌,蠱毒也鬨騰得厲害。”
“於是我又去找了廖叔,想最後再試試,讓他站在我的角度想想。”
“可他不僅不讓我把話說完,甚至直接伸手打了我一巴掌。”
陳朵抬手摸了摸臉頰,仿佛那裡還殘留著痛感,“我當時腦子‘嗡’的一下,就想著,既然他不肯幫我,那我也不要這樣憋屈地活著了。”
“我用蠱毒傷了他,看著他倒下,我心裡又慌又亂,可也有那麼一瞬間,覺得自己好像解脫了。”
張若塵站起身,來回踱步,心中權衡著利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