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議室裡,氣氛劍拔弩張,每一絲空氣都仿佛被緊張與憤怒點燃。
趙方旭坐在會議桌首位,手指不安地敲擊著桌麵,發出令人煩躁的聲響。
他的目光在眾人之間來回遊移,鏡片後的雙眼閃爍著糾結與不甘。
公司耗費了無數資源與心血研究陳朵身上的原始蠱。
如今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檢查結果打亂了所有計劃,他怎能輕易罷休?
“若塵道長,此事絕非如此簡單。”
趙方旭終於開口,聲音刻意保持平穩,卻難掩其中的急切。
“陳朵的原始蠱如此反複無常,我們不能僅憑這一次檢查,就判定她毫無危險。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用手帕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。
張若塵聞言,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仰頭大笑起來,笑聲中滿是嘲諷與不屑。
“簡單?”
“趙董,你們給陳朵戴上炸彈項圈的時候,是不是也覺得事情挺簡單的?”
“現在無非是想找借口,繼續囚禁她,供你們自己做研究罷了!”
畢遊龍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,“噌”地一下站起身,雙手重重地拍在會議桌上,桌上的文件被震得四處飛散。
隨著他一拍再拍,這張可憐的桌子,終於是沒能扛住,隨著“嘩!”的一聲巨響,桌子最終也是四分五裂。
他怒目圓睜,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,惡狠狠地說道“姓張的,你彆太過分!”
“公司做這些都是為了大局,你彆在這裡胡攪蠻纏!”
張若塵毫不畏懼地迎上畢遊龍的目光,向前逼近一步,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似乎能感受到彼此憤怒的呼吸。
“為了大局?”
“簡直是笑話!”
“你們口口聲聲的說是為了大局,但在我看來,你們所謂的大局,無非就是犧牲陳朵的自由,滿足你們的私欲而已!”
“人陳朵多苦啊!”
“從小就被藥仙會關在那個地方做實驗,好不容易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。”
“結果沒想到,隻是單純的從這個籠子跑進另一個籠子而已!”
張若塵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,“所以今日你們是不放她自由,也得放她自由。”
“否則,我跟你們沒完!”
黃伯仁推了推眼鏡,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絲寒光,“若塵道長如此執著,是不是和陳朵之間有什麼特殊關係?”
“這結果如此蹊蹺,說不定是你們故意為之。”
他的聲音低沉而陰冷,像一把銳利的刀,在這緊張的氣氛中又添了幾分寒意。
張若塵一聽,頓時怒火中燒,不過卻強行壓住心中的憤怒,含沙射影般說道“我說黃董,你就是什麼好東西嗎?”
“我想想,我記得我有一個好友,他曾經在某個地方遇見了您的侄子。”
“似乎我記得他跟我說過,你們叔侄倆,好像有些見不得人的愛好是吧!”
“你知道我在說什麼,所以要是還想給自己留點臉麵的話,最好就乖乖的給老子把嘴巴閉上。”
“不就是往他人身上潑臟水嗎?”
“反正我年輕,我無所謂,可你年齡卻不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