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想法？”
秦嗣的聲音有點小，周正清沒有聽清楚秦嗣回答了什麼。
“原來你是這樣的秦嗣啊。”
“不過說真的，你喜歡和你同齡的，還是比你小的啊？若是比你小的，能接受幾歲？”聞束似乎來了興致，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。
“十歲之內？還是五歲之內？”
似乎被問煩了，秦嗣直接答道，“不喜歡小很多的，太幼稚。”
“嘖，秦嗣啊秦嗣，我居然直到現在才知道，原來你喜歡比你小的女人啊，虧我還一直以為你是無性戀，還擔心你老了後該怎麼辦，沒想到，是我瞎操心了。”
“滾。”
“也是怪我，沒多帶你認識認識美女，要是我再聰明點，說不定你現在連孩子都已經有了。”
後麵的話，周正清沒有聽進去。
秦嗣沒怎麼說話，全都是聞束的聲音。
聞束那句‘原來你喜歡比你小的女人’，以及，‘說不定孩子都有了’，這兩句話開始在腦海裡重複播放。
周正清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，憤怒，苦澀，挫敗…
種種情緒浮上心頭，這一刻，周正清突然有點不敢見到秦嗣了。
但周正清的動靜早已被聞束兩人發現。
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聞束，周正清強行壓下心中的起伏，看著聞束問道，“秦嗣呢？”
秦嗣從聞束來時的方向慢慢過來，看見臉色奇怪的周正清，秦嗣遲疑道，“怎麼過來了？不是在和你師兄聊天嗎？”
周正清嘴角勾起一抹略微僵硬的弧度，“聊完了，嫌無聊，便來找你了。”
周正清走到秦嗣身後，接過秦嗣的輪椅，不讓秦嗣看到自己奇怪的表情。
“什麼時候來的？”秦嗣撫了撫拇指上的扳指。
周正清揉了揉自己的眉心，眉心放鬆後才似是淡定的答道，“來很久了，你們說的話聽到了一些。”
周正清的話令秦嗣錯愕。
他想到周正清聽見了，但是秦嗣沒想到，周正清會是這種態度。
為什麼是這樣的態度？
周正清是什麼意思？他不……
周正清的語氣太過淡定，秦嗣的心臟都空了一瞬。
什麼想問的都沒有了，心中隻餘下了落寞與煩躁。
三人一起回了宴會廳，自從周正清回答完‘自己聽見了’後，秦嗣便沒有再說話。
秦嗣不說話，周正清也沉默了。
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很奇怪，奇怪到聞束都下意識閉上了嘴。
對於宴會，周正清也沒有了心思關注。
周正清的眼裡隻剩下了秦嗣，推著秦嗣，看著秦嗣和其他人聊天，見其他的大佬，談一些他不懂的合作。
期間，被對方問起他時，周正清隻聽見秦嗣介紹，“一個小朋友。”
一個小朋友？
嗬…小朋友…
周正清內心的苦澀與挫敗齊驅並駕。
原本生日宴結束後留在秦家的想法，瞬間全無。
但，周正清最終還是留了下來，因為，秦嗣罕見的主動留了他。
隻有兩個人的休息室裡，秦嗣正在喝水。
不知什麼時候開始，原本戴在秦嗣脖子上，被潛藏在衣服裡的黑玉被放在了外麵。
見周正清久久盯著黑玉看，秦嗣的雙手悄悄握緊。
等了許久，水都喝完了，秦嗣才終於聽見了周正清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