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上秦嗣的眼睛,周正清揉了揉眉。
清醒了,才再次把秦嗣往懷裡抱了抱,抱緊人,周正清才道,“睡吧,這次等你睡著我再睡。”
把秦嗣往上抱了抱,懷裡的重量愈發明顯。
周正清強行打起精神,繼續背,“黃初三年…”
聽著耳邊周正清平緩的心跳與背書聲,秦嗣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。
不再有第三次,而是抬起手環住了周正清的脖頸,把腦袋放在了周正清的脖頸處,輕輕的蹭了蹭。
周正清其實很困,秦嗣打他的力道其實不大,清醒過後,便是緊接著的困頓。
秦嗣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周正清的聲音停了一瞬。
看著埋在自己脖頸處的腦袋,周正清輕聲問道,“怎麼了?”
秦嗣這是第一次主動蹭他的脖頸,周正清的心都軟了。
輕撫了撫秦嗣的背,周正清的聲音沙啞而溫柔,“怎麼了?哪裡不舒服?還是想去洗手間?”
秦嗣搖了搖頭,頭發因為秦嗣的動作蹭了蹭周正清的脖頸。
脖頸處的癢意,周正清也不由回蹭了蹭。
被蹭了腦袋,秦嗣沒有後退,反而更加抱緊了周正清的脖子,把臉埋在了周正清的脖頸處,閉上了眼睛。
看著秦嗣已然閉上的眼睛,周正清沒再多說什麼,而是抱緊了秦嗣,繼續背書,“日既西傾…”
不知背了多久,感覺到脖頸處平穩的呼吸,以及秦嗣放鬆的手和身體,周正清心中鬆了一口氣,呼~終於睡著了。
然後,周正清閉上了眼睛。
秒睡…
暨老走後的第一天,秦嗣還在周正清的家裡,沒有人找來。
似乎昨天的一切都隻是周正清多心了。
暨老走後的第二天、第三天,依舊沒有人來。
但在第三天這天裡,周正清給秦嗣剪了手指甲和腳指甲。
秦嗣習慣不留指甲,指甲一定要很短很短,稍微長長一點,秦嗣便會想剪掉。
本來秦嗣的指甲就該剪了,結果因為周正清,這幾天,秦嗣就沒想起來這麼一回事。
秦嗣想剪指甲,周正清當然樂意。
再也不用被抓破皮了,周正清當然一萬個樂意。
原本秦嗣是想自己剪的,但不知道周正清又發什麼瘋,硬是要給他剪。
剪就剪吧,還剪的那麼慢。
看著手上被剪的很醜的指甲,秦嗣撇了撇嘴,難看!
秦嗣靠坐在沙發上,周正清則是坐在地毯上,一低頭,秦嗣便能看見正在給他剪腳指甲的周正清。
看著周正清那專注認真的模樣,和剛剛拿著指甲剪固執的不給他的人,完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現在的周正清似乎又變回了以往溫雅清正的模樣。
隻是,現在這個溫雅清正的周正清,正在給他剪腳指甲,而不是在做其他正事。
看著這個模樣的周正清,秦嗣突然很想踹周正清一腳。
可是看著自己沒用的雙腿,秦嗣眼神暗沉了一瞬,原本活躍的心臟,也在此刻沉寂了下去。
然而,心臟剛沉寂,便又因為周正清一個動作,而瞬間直衝嗓子眼。
隻見給他剪完腳指甲的周正清,突然重重的親了他一口。
那喜歡與自豪的神情,似乎並不是在親吻秦嗣,而是在親吻一件珍愛的寶貝。
那動作,那神情,秦嗣的臉瞬間就紅了。
不知是惱怒還是羞惱。
秦嗣腿部有疾,便隻眼睜睜的看著周正清重重的香了一口。
看著周正清那完全不嫌棄,甚至還很喜歡的神情,秦嗣…冒煙了。
“周正清!”
“你臟不臟!”秦嗣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臉,臉頰紅的不成樣子。
語氣也氣急敗壞,但氣急敗壞中又帶著一絲掩藏不住的羞恥。
“周正清,惡心!”
嘴上說著惡心,但神情表達的明明就不是那麼一回事,眼睛亮亮的,因為羞惱,眼睛不僅亮,甚至還帶上了水潤。
看得出來,秦嗣是真的羞了惱了。周正清不禁在心裡點了點頭。
看著秦嗣,周正清故意抬起秦嗣的腿,下流的摸了摸,甚至還湊近秦嗣嗅了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