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鈴叮咚的聲音,秦嗣轉過頭看向手腕的方向,結果就看見了手腕處那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。
艱難的用力扯了扯,鏈條便立馬發出聲音。
秦嗣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,以及對周正清的不可理喻。
但緊接著,周正清那句‘最後一次’,似是無限製的在腦海中出現,放大,加粗。
秦嗣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。
扯了扯手腕上的鏈子,扯不動,秦嗣便放棄了,像是沒有精神也像是沒有力氣的躺在床上,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。
即便聽到了大門的門鈴聲,秦嗣也沒有任何的反應。
‘擺爛’般的躺在床上,似是在沉思,又似是在壓製怒意。
周正清帶著暨塵回到家的時候,剛出電梯門,便看見了自家師兄。
看見跟在周正清身後的暨塵,溫期疑惑道,“你們倆怎麼一起回來了?秦總呢?”
最後一句話是對著周正清問的。
周正清也很是奇怪,“他還在睡覺,師兄怎麼突然來我這裡了?”
他這很少會有客人,今天倒是稀奇,全都紮堆似的往他這跑。
聽到周正清的話,溫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心虛道,“那個,我是來幫老師帶話的。”
溫期的話,令周正清的身體微頓,原本伸出去準備開門的手,瞬間頓在空中。
停頓一瞬,周正清收回了手,沒有再開門,而是帶著溫期走到了過道的窗戶旁。
見周正清突然改變了回家的想法,溫期便猜到周正清在想些什麼了,輕聲問道,“擔心被他聽見?”
周正清沒答,隻是抿了抿唇,問道,“老師說了什麼?”
說起這個,溫期其實有點心虛,“昨晚師母過來送東西給我,敲門沒人應,打電話也沒接,師母有點擔心便找保安處調了監控。”
“然後老師就猜到了。”這事其實也怪他,他之前在家裡暈倒過一次,倒在地上一個多小時,直到老師他們過來才發現。
也是因此,師母擔心他才會查的監控。
結果監控裡,他穿成那樣出門,老師不發現都難。
“老師說,”說到這,溫期尷尬的看了周正清一眼。
對上周正清似是能看透一切的眼睛,溫期咬了咬牙,學著老師的語氣,一鼓作氣道,“老師說逆徒!老子雖然年老不在乎名聲了,但是老頭我好歹是個有名的學者。”
這話一出,溫期都有點尷尬了。
而周正清則是嘴角抽了抽,似是已然想到了葛老說出這些話時的神情。
見周正清神色未變,溫期繼續道,“老頭我不怕名聲受損,更不怕晚節不保,但是臭小子!”
“師門不是隻有老頭我一個人,老頭我上頭還有師兄,若是傳進了師兄的耳朵裡,老頭我可不想這般年紀了,還要被師兄擰著耳朵罵!”
惟妙惟肖的學完葛老讓說的話,溫期便恢複了原本的模樣,“老師交代了很多,但這幾句話是老師讓我學給你聽的。”
周正清神色未變,點了點頭,“嗯,老師還說了什麼?”
“老師說他雖然不知道你和秦總之間的事情,但過猶不及,希望你不要沉迷愛情,迷失了自己,你也有自己的事業要完成。”溫期的語氣很認真。
其實這些話,也正是溫期想對周正清說的。
“正清,我不確定你這樣做的原因,但秦總是天空翱翔的雄鷹,雄鷹是自由的。”
點到為止,溫期沒有多說。
但周正清都明白,溫期這次來的目的無非是代老師警告自己,以及代老師提醒自己。
提醒自己不要迷失於情愛中,忘記了事業。也同時提醒和警告自己,師門,以及名聲。
周正清全都明白,“我明白。”
兩人沒在門口聊多久。
擔心秦嗣醒來後找不到他,周正清結束話題便直接轉身打開了大門。“先進去,小聲點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