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章 拉扯_山海九聖錄_思兔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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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5章 拉扯(1 / 1)

三個白元弟子穿著新黨服飾到了溪邊,左思右想、前後權衡之後,便又攜起手來返回化龍澗去。他們決心要跟著新黨,不論成不成事,至少不必低三下四,任人宰割。

此時東方雲起正與清風說著前後經過。清風道“怎麼會放了他們?就不怕一去不複返嗎?”東方雲起道“若不是心甘情願,任你怎樣使手段,也未必留得住,哪怕拴一條繩索在身上,他也千方百計的解脫了。若是他心甘情願,任你怎樣驅趕,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,他也定能慷慨赴死,生做新黨人、死做新黨鬼。”清風被說動了,道“還是你認識深一些。”兩人正說著,果見三人相攜著回來了,站在門外向裡麵探頭,怯生生地道“師父在上,請受弟子一拜。”說完,跪伏在地,磕頭不止。清風趕忙出來,大喜道“果然回來了!”三人抬頭見他臉麵,想起凶神惡煞地叫人打自己,心裡有些害怕,好在東方雲起趕來,上前扶起來,道“你我年紀相仿,何必稱師徒呢?”清風搶著道“哎!?歲數與輩分無關,你不願收就由我來代勞吧。”三人心裡擔憂,一齊看向東方雲起,道“師父有再造之恩,萬望莫要推辭,與我們賜個名號吧。”東方雲起無奈,隻能應下了,道“若說名號,新黨中沒有那麼多規矩,還按白元時稱謂吧!”

三人道“即是重頭開始,那就要換個名號、臉麵,請師父賜一個吧!”

東方雲起想了想,道“我們在這異國他鄉、窮山惡水之間相遇,又化乾戈為玉帛,本就是萬般造化、十足的緣分,且你三人大難不死,必有後福,便從中取幾個詞來,分彆叫念恩、念慈、念生吧。你們覺得怎樣?”

三人跪倒在地,謝恩不止。

清風見塵埃落定了,便急著上前對三人道“既然入了新黨之門,便交個‘投名狀’吧!”

三人心裡同時一顫,踅摸道“莫不是要關門打狗、甕中捉鱉?”提心吊膽地問道“師叔有何吩咐?”

東方雲起將清風拉開,對三人道“先把傷養好,對這裡熟悉過了,再言其他的。”

清風心急,哪裡會有充足的時間供他們熟悉,便道“到湖中洗一洗,傷自然好了。既然入了新黨,就理應同新黨同進退、共生死,難道是來混吃等死的不成?”三人連忙搖頭,道“若是貪生怕死,又怎會去而複返?師叔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吧。”

清風點頭道“沒想到白元也能教出這等明是非的漢子!既然如此,我便不客氣了。你也知道白楠為人,他先是用計騙過了朱厭尊者,又偷襲擒住了乘黃尊者,這兩位乃是不世出的上古神獸,乃是新黨的良師益友。然在白楠眼中,他們卻是有撼天動地的大功用,如今,乘黃尊者已落入他手,我們當儘快想辦法營救出來,否則,無論是進是退,都要有所顧忌。”

念生道“我們能做些什麼,請師叔直言。”

清風也不繞彎子,直來直去地道“想要你們三個返回去向陸壓子送一道密信,叫他從中內應,營救了乘黃尊者之後,我等前去引他出來,定在明日三更。”

念生道“我當是什麼‘砍腦袋’的投名狀,原來是這等事。請師父、師叔放心,今晚我便偷入營去,將書信送給陸壓子師叔。不消他們兩個,我一人足矣。”轉念一想,提醒道“不過,陸壓子師叔他……”

清風心頭一緊,道“陸壓子怎麼了?”

念生道“我隻是胡亂猜忌,沒什麼憑據!”

清風又追問道“到底怎麼了?”

念生道“陸壓子師叔在白元帳中極少與外人接觸,隻是偶爾出來透透氣,也並無人看管、限製他出行往來。昔日我們私下裡還奇怪,他有那麼多次機會,為何不偷偷跑回察燕去與宗門助力呢?況且有幾次白楠、白蕙兩個都被白崇一叫回宗門去了,這裡僅留下些閒雜人等,陸壓子師叔想走,他們是攔不住的。”

清風朗然笑道“陸壓子雖然心思沉重,但作為石三師叔的弟子,是絕不會生出二心的。石三師叔對我尚且有舍身救命之恩,對他更如同再造,怎會容得下心生旁騖呢?”

念生道“既然如此,那我今晚子時動身,定親手送到師叔手上。”

東方雲起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道“要多加小心!先保重自己再去做事。”念生點點頭,轉身出去,到湖邊上脫了衣服,縱身躍入水中。

白楠獨自一人回到帳中,吩咐貼身弟子守在門外,不叫任何人前來打攪。從懷中解開“包袱”,將乘黃放在案上,見他仍是昏死之狀,以為是在水中嗆死了,趕緊探了探鼻息血脈,確定還活著,才放了心。用乾帕擦乾了毛發,又用細繩捆住了四腳,輸了一道真氣將他催醒。乘黃緩緩睜開眼睛,見是白楠,掙起身來想要逃,不想四腳綁縛的緊,起身未半便又呼通一聲摔在案上。乘黃對白楠罵道“你定不是新黨周毋庸,想必是白元的惡人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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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楠也不惱,笑道“你知道的有些遲了,我乃是現今白元的南征統領,未來的天下主宰,白楠是也。我欲做大事、成大統,日後少不了你與朱厭的助力,識相的乖乖歸在我門下,續寫玄天老祖與白澤、白無相之佳話。我定與你兩個好生供養,賜你享不儘的榮華富貴。若是不從,待事成之後,便梟了你首,掛在殿中鎮宅。”

這等惡人乘黃見得多了,也便見怪不怪,罵道“世間做白日夢的有許多,卻從未見你這等野心勃勃、天馬行空的。你若想成事,先過了白崇一那一關吧。”

白楠笑道“莫心急,待我一關一關的過。”說完,將乘黃提起來,騎在胯下。無論乘黃怎樣掙紮,仍是掙脫不掉。白楠本來有些許蒼老的麵容開始急速地發生著變化,一張褶皺的麵皮慢慢從臉上脫落下來,頭頂上騰起一陣白煙,將發間的灰白色蒸騰起來,很快便隻剩下一頭烏黑。白楠也覺出了體內的變化,眼睛不自覺地睜大了,內丹雖還是那般模樣,但真氣卻更加充盈,心也更躁動些。他伸手扯掉臉上褪下的皮,將乘黃隨手丟在地上,拿過鏡子來照了照,見鏡中的自己神采奕奕,恍若二十歲的少年一般,忍不住哈哈大笑道“造化!造化!這便是我新的開始!從今後,再不必寄人籬下,也再不蠅營狗苟!白元是我的,察燕是我的,天下也儘是我的!”轉頭對地上的乘黃道“這等寶貝,不能為外人所得。”想了想,便在帳中挖出一個四方的地洞來,將乘黃塞住口,丟進去,又找來木板、氈布,覆在其上,外人看不出異樣來。自己則化成尋常弟子模樣,挑開帳簾,向陸壓子帳中行去。從在暗河中對自己弟子下黑手時他便盤算出一個法子來——要智取,不要強攻。於是,賦閒已久的陸壓子如今正式派上了用場,細細想來,這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,注定要讓自己交大運、行大事、成大業。一個小小的堂主算得了什麼,白元長老又怎樣,還不是白崇一身邊的一條狗嗎?他不願做搖尾乞憐的狗,要做人,堂堂正正的人、萬人敬仰的人、睥睨天下的人。

白楠換上一副笑臉,站在門外喊道“陸壓子師兄在嗎?”

帳內一副慵懶的嗓音回道“在,請進帳中說話。”

白楠挑簾進帳,見陸壓子披頭散發坐在榻上,正在鏡修,笑著道“師兄好生自律,這副境地下還能安心修行,果是名師出高徒。”

陸壓子猛地睜開眼,等著眼前的小弟子道“你說說看,我在哪副境地了?”

白楠假裝自責道“全怪我嘴笨,竟把心裡話說了出來,惹師兄氣惱。”見陸壓子要發作,他卻搶著說道“也難怪師兄不知,他們私下裡多有議論,說陸壓子師兄為人俠義,修為又高,即便不如清風,也要比半路收來的降將強出百倍來,怎麼石三這般絕情,獨將你留下做人質呢?”陸壓子默默無言,任他繼續說道“師兄還不知吧?新黨覆滅了!”陸壓子大驚失色,連忙問道“此話當真?”白楠壓低了聲音,道“師兄莫要心急,前幾日師父、師叔幾個回宗門去,便是去圍攻樓蘭,如今他們回來,乃是得勝而歸,我是看你在這裡守得可憐,才冒著被責罰的風險前來告知的。”

陸壓子忙問道“我師父他們?”

白楠道“戰死了,僅剩下清風、清心幾個被驅趕到這山澗中,當起了縮頭烏龜。據參與過的師兄弟說,他們打到回鶻時,城中僅有石三、周毋庸等不足一千人,其餘的像清風、清心等人儘皆逃竄了。經過師父他們多方查實,確定清風就在這山中藏著。”

陸壓子由心驚到心死,本來情急站起來的身子,又軟塌塌地坐了回去,一時腦中空白,不知該如何是好了。

白楠見他這副模樣,知道已成了一半,便又加了一把火,道“那清風如今神氣的很,自詡新黨之主,欲借伊督起勢,擇機反攻察燕,糾集了一班烏合之眾,正躍躍欲試。”陸壓子沒有任何反應。白楠又道“昔日之新黨以誰為主?今日卻落到他手上,無德無才、無能無力,如何擔當大任,恐怕僅剩的這幾株獨苗也要被摧殘殆儘了。”陸壓子抬眼看了看白楠,問道“清風現在何處?我要見他!”

白楠道“見他?他來了多時可曾想著見你?師兄不怕有去無回嗎?我方才肺腑之言即是提醒師兄,莫要大意了,新黨在時,石三師叔乃是當之無愧的領袖,若是傳承有序,又該誰來當值,又該誰來做主?師兄若是單槍匹馬去見,恐怕他要心生歹念,欲殺之而絕後患。”陸壓子大驚,問道“同出一門,何至如此?”

白楠道“白霖、白鬆師出白元,卻屢屢殘害同門,比外人還不如。”

陸壓子回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,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,茫然問道“該當如何?”

白楠道“弟有一計,隻要兄肯,定保你安然無恙,還要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。”陸壓子看著白楠英俊而乾練的臉龐、清澈而深邃的目光,陷入無儘的彷徨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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