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遠應該和上一世一樣,討厭她這個媽媽,不想見她這個媽媽,說不定,早就把她忘了個精光。
她坐起來仔細聽了聽,周圍靜悄悄的,什麼聲音都沒有。
大概,真的隻是她太想念孩子了。
她起床去廚房找水喝,因為剛來,她也不知道開燈的拉線在哪,隻好摸索著往廚房走。
然後,就看見黑漆漆的客廳裡坐了個人,周圍全是白色的煙氣。
即使看不見煙灰缸,都能猜到裡麵一堆煙頭。
男人隻是低著頭,看不清樣子。
不過瞧著確實很落寞,手裡還拿著一張小小的相片。
他弟弟看上去還挺可憐。
哎,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。
活該。
想到傅澈說他有病,白萱萱不自覺又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,也不敢主動和他說話。
很快地去廚房倒了杯水喝了,就往房間走。
即使她走得很輕,但小小的腳步聲在落針可聞的寂靜裡,仿佛被無數倍放大。
傅澈打開門的時候,她正準備進房間。
他揉了揉她腦袋“是渴了麼?”
白萱萱點了點頭。
她覺得客廳裡的男人很可怕,像是蟄伏的野獸。
她嚇得不敢出聲。
傅澈捏了捏她胳膊,暖聲安慰“不要害怕,我就在邊上。”
“去睡吧,有事情喊我。”
給她關上門,男人沒好氣地走到客廳,拉開凳子坐下。
“大半夜不睡覺,你坐這乾嘛。”
“你要發瘋上外麵發,彆在家嚇人。”
“珊珊她膽子小,彆給她嚇壞了。”
傅恒停下點煙的動作,嗤了一聲。
連他大哥都有媳婦了,而他找了三個多月,連媳婦的影都沒看見。
他心裡忍不住泛酸,酸得五臟六腑一下一下地疼。
他聲音平直得像沒有感情的機器“明早我就走。”
傅澈歎了口氣。
傅恒和他一起長大,再怎麼吵架打架,也是血溶於水的親人。
看弟弟這個樣子,他口氣軟了幾分。
“要過年了,你還要跑去哪?”
“媽身體不好你不知道嗎?”
“你是要一個人上大街上過嗎?”
傅恒聲音很啞“我去應城找找,那裡離清水村近,她很可能會去那。”
他聲音很輕,像是被抽去所有力氣“我把周圍都找遍了,都說沒見過這個人。”
“你知道嗎?她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拿,就隻穿了一件外套,外麵下雪,這麼冷。”
“她最怕冷了,每天晚上都要抱著湯婆子。”
男人聲音一點一點陷在哽咽裡,最後揉了揉眉心,硬生生咽下喉嚨裡的狼狽。
傅澈收了他的煙“少抽點,我記得你說過,她最討厭煙味,你這個樣子跑去應城。”
“她看見你,躲都來不及。”
傅恒闔上眼睛許久,才擠出一句“哥,我太難受了。”
他坐直身子看向傅澈“你在應城待了這麼久,有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,眼睛很大,皮膚很白,笑起來酒窩很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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