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永華扶著桌子,老半天才站起來,他半邊臉都是青的,說話的時候牙縫還漏風。
老大太狠了,直接乾飛了他一顆牙!
他哆嗦著問“這,這女人怎麼了?”
嚴昔蹙著眉頭問“什麼女人?”
他剛來廣城沒幾天,除了陳永華,其他人他還真不熟。
陳永華雙腿打顫,說話臉都是疼的“一個,一個叫白萱萱的女人。”
他還以為是老大的仇家,趕忙又補了句“大著肚子,還帶著個傻瓜孩子,欺負我妹妹,她就是個婊子!”
話音未落,傅澈又往他臉上狠狠砸了兩拳“你再說一句試試!”
嚴昔趕忙跑上前攔“傅哥,彆把人打死了,當務之急,是找到她人在哪?”
他轉頭看向陳永華,眼神示意他閉嘴“你少說兩句吧,那個白萱萱就是老大找了八個月的媳婦!”
陳永華震驚得大張著嘴,陳莉也嚇得癱軟在地。
惹誰不好,竟然惹上了老板娘!
傅澈撇過頭問“我聽保安說,有人把她推倒在地?”
陳莉連連擺手“天地良心,我真的沒有推她,我就抓了她肩膀一下,她就坐到了地上。”
傅澈慢慢走向女人,潮濕的瞳孔,冷光細碎“你為什麼要抓她肩膀?”
陳莉後退了一步,指了指手腕“因為,因為她搶我手鏈。”
男人側了側頭,活動了下脖子“她為什麼要搶你手鏈?”
陳莉已經退到了角落,她害怕地用手擋住臉“她,她說我欠了她一百塊錢。”
她小聲辯解“她是瞎說的,沒證據還瞎說。”
“哼,傅總,你一定要小心,千萬彆被她那純良無害的樣子給騙了!”
傅澈抬手掐住她脖子,一點一點收攏虎口“離她遠點,她不是你能動的。”
言罷,他把翻白眼的女人像扔垃圾一樣丟在地上,還抽出紙,把手指頭一根一根拭乾淨。
他走到陳永華麵前“走吧,沒找到,就加班,加到天亮!”
陳永華這才發現,自己低估了那個女人在傅澈心裡的位置。
現在後悔也晚了!
他擦了擦嘴邊的血,忍著疼痛帶傅澈去了之前白萱萱租的房子。
傅澈滿心歡喜地去敲門,才發現那裡已經住了彆人。
聽那裡的大姐說,白萱萱一個星期前就搬走了,她也不知道搬去哪了。
傅澈整個胸口都是痛的,心臟的每根神經都交纏在一起。
痛到沒有知覺。
靠著牆壁,他全身癱軟地跪了下來。
他又弄丟了她。
再一次,她再一次消失在他的世界。
嚴昔在邊上扶他“傅哥,你彆急,馬上過年了,咱們搞個年底抽獎活動,新老員工,包括離職的都可以參與。”
“到時候咱們再宣傳宣傳,她看見了,說不定就來了。”
傅澈點了點頭,他眼神呆滯,喉嚨裡還湧出血腥,晚上回家,他做了好多夢,夢裡都是萱萱的影子。
她一臉崇拜地看著他“師傅,你怎麼這麼厲害。”
“師傅,我好崇拜你。”
……
想著萱萱,他看著桌案上一疊一疊的文件,瞬間沒了興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