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宸咽了咽喉嚨,又點了點頭,看著姐姐給他的小布包,裡麵有二十塊錢。
他默默自我安慰了一句沒關係,就算姐夫不要他了,他還有姐姐呢。
白萱萱中午睡得很飽,下午上完課還和宋茉茉去團支部幫忙弄材料。
一整天都過得非常充實,她都要忘了自己還有一個丈夫。
一個占有欲極強的丈夫。
吃過晚飯,天有些黑了。
瑩瑩燈光下,一個熟悉的影子立在宿舍樓的大門口,手插兜,另一隻手的指尖挑著煙。
傅澈很少抽煙,隻有心情不好的時候,才會走到房子外麵抽一根。
白萱萱看見他,下意識就轉過了身。
男人的聲音不是很大,散在空氣中,冷凜的聲線仿佛能化出利刃,就那麼猝不及防地紮進耳朵。
白萱萱整個人都顫了顫。
傅澈看她沒轉身,又淡淡喊了聲“白萱萱。”
一旁的舍友們全都睜著眼睛看,這個男人眉目清雋,看那金絲邊框的眼鏡和做工精致的襯衫,就知道他出身不差。
男人說起話來斯斯文文,彎著嘴角笑的時候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。
他們猜測他應該是白萱萱的哥哥,職業嘛很可能是老師。
白萱萱轉過頭,在男人變臉之前抓住了他胳膊,扯著他袖子往外走。
她回頭揮揮手“拜拜,你們先回去吧。”
傅澈看了眼落在他手臂上的手指,白白嫩嫩的,像是嬌嫩的蔥根,又像是細滑的白玉。
男人反手扣住她手腕,把她指尖一根一根打開,再緊緊交纏。
男人不說話的時候,連眼鏡上的光都像淬著薄霜。
清清冷冷的樣子,就像是廟裡的大師父,要把她這個不聽話的弟子,揪去哪裡罰抄一天一夜的經書。
抄錯一個字,還要狠狠打腦袋的那種。
白萱萱有些害怕,她抬著小臉,怯怯地問“你,你乾嘛呀?”
傅澈轉頭看她,溫柔的眸光看著十分無辜“你今天還欠我三個小時。”
白萱萱被他氣出一聲笑,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不看他眼睛,大著膽子哼哼唧唧“誰家大學生每天還回家的,你講不講道理。”
男人麵不改色地應“不講。”
說完,粗壯的臂彎往她腿一攏,把人製在懷裡大步走出了校門。
白萱萱有點被他嚇到,被男人圈在懷裡,她很沒出息地縮了縮頭,生怕自己動了他哪個地方,又被他安個主動招惹的名頭。
馬路上有不少來來往往的學生,白萱萱不喜歡他這樣,但也拿他沒辦法,隻好把腦袋又往他外套裡埋了幾分。
好像這樣,就可以徹底屏蔽外麵那些風言風語。
這個年代的人思想都很保守,在大街上都很難看見牽著手走路的情侶,更彆說男人還抱得這般緊。
白萱萱覺得如果她敢再多掙紮兩下,男人肯定會在大馬路上按著她親。
傅澈低頭暼了一眼,看她乖乖地縮在他懷裡,眉目間的寒霜慢慢淡了些。
他喜歡萱萱乖乖的樣子,聽話的樣子,在他掌心裡,任由他擺布的樣子。
他自來不在意彆人的目光,在萱萱的事情上,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