團支書小聲和她們說,這個首都來的教授,課上得特彆好,雖然不是他們的專業課,但聽聽也能長長見識。
白萱萱撇了撇嘴,如果知道上的是高等數學,用轎子抬她來她都不來。
而且,白宇眼睛時不時就飄到她那,比眼神更嚇人的是,他時不時就要抽個人起來回答問題!
她還是第一次上高等數學課,坐在熱情高漲、求知若渴的同學中,她感覺自己就像個白癡。
反正,和聽天書也差不多了。
正聽到昏昏欲睡的時候,白宇喊了句“萱萱”,嚇得她瞬間抖了個激靈。
心臟砰砰砰直跳,如果測一下,血壓估計能飆到180。
她舌頭都打結了,低頭問邊上的宋茉茉“老師他,剛問了啥?”
宋茉茉哭笑不得地看著她“白萱萱同誌,下課啦,白教授隻是喊你而已。”
白萱萱聽到她的話,像過山車一樣的心跳才緩了下來。
白宇看她臉色慘白,快步走到她邊上問“萱萱,你怎麼了?是不是傅澈欺負你了?”
白萱萱被他一句話問得心裡有點發酸,想到男人和野獸發飆一樣對她一通折騰,就心有餘悸。
她吸了吸鼻子,說了聲沒有。
宋茉茉在邊上問“傅澈,就是昨天來找你的那個男人嗎?”
她很認真地想了想“我昨天和文文站在樓上看見了,她丈夫硬把她扛走了,第二天,還叫了一夥人,把她東西全打包了。”
“聽說,還給萱萱辦了申請,不讓她再住宿了呢。”
白宇眉頭蹙得很深,聲音冰冷地罵“什麼?這麼過分嗎?我妹妹是有人格有人權的,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!”
江文文也在邊上補充“是呀,你看萱萱臉都比昨天白了,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誰讓她丈夫是個殘廢呢?說是中午時間短,照顧不好他。”
白萱萱乾巴巴地說“你們倆彆說了,我丈夫好得很,四肢健全,也沒殘廢。”
宋茉茉問“那是不是腦子有問題?”
白萱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,她轉過頭“沒問題,他特彆好,哪哪都好。”
沈雯一直站在邊上聽,她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給白萱萱添堵的機會。
沈雯聲音帶笑地說給旁邊的同學聽“看見沒有,紅顏薄命呀,生的兒子是個傻子,嫁的老公不人道,嘖嘖嘖,太慘了。”
白萱萱還沒出聲,坐她後排的宋宸出了聲“你能不能彆妖言惑眾,你有本事,當著我姐夫的麵說,你要敢說,我就服你。”
白宇沒空管邊上吵架的兩人,他隻想做好他妹妹的思想工作“萱萱,他都這樣對你了,霸道,獨斷,專製,不人……你竟然還舍不得他。”
“真不知道他給你喂了什麼迷魂藥。”
白萱萱生無可戀地擺了擺手“我要回家了。”
她不能再說下去了。
你們這左一句不人道,右一句不人道,有沒有想過受害的人是她!
白宇抓著她的手“再過半個月就放寒假了,你陪我回首都一趟。”
白萱萱下意識想拒絕,白宇又攥緊了些“媽媽一直念叨你,想見你,她年紀大了,身體不好,找到你是她人生唯一的執念。”
“不管你願不願意回這個家,我希望你去見見她。”
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“我知道你怕傅澈,到時候你回首都過年,我偷偷帶你去。”
白萱萱很慢地點了下頭,她想,如果母親真的想見她,見一麵了了老人家的心願,也算是做了件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