傘兒上去對著那丫鬟就是一巴掌,“你敢汙蔑二姑娘!
這分明是驅除邪祟的符水,你們是不是說不出話了,那就對了!
平日邪祟控製著你們的嘴,說的都是些汙言穢語,邪祟驅除之後自然要帶走的你們的嘴,要慶幸自己不是掉了舌頭。”
四個丫鬟婆子任憑如何嘶喊都發不出一點聲音,徹底慌了起來。
李雯君上前,俯身關心道“可有感受到邪祟離開身子的感覺,若是沒有那就隻能用最狠的了。”
她擺擺手,丫鬟掀開手裡托盤上的布,上麵正好放著四根簪子粗的銀針。
“將這銀針刺入頭頂,方能驅除。”
原本還在鬨的四人見銀針打了個寒顫,紛紛搖頭。
“那就是除了。”李雯戲甚是欣慰道“看來道長說的果然有用。”
僥幸沒有參與的丫鬟婆子全都跪了下去,直呼二姑娘驅邪有功。
“都是份內的事情,自然不敢居功。”
李雯君轉身離去,到門口時停下了步子,側身補了一句“我這還有剩下的,若是誰也想驅驅身體的邪祟,儘管來找我。”
她一步步走回夏媽媽的屋子,靜靜的坐在床上,良久,才說。
“媽媽,仇已報了大半,唯有一個,一時半會不能送她去見你。”
望春院。
鄒氏聽了趙媽媽的話吃驚的抬起頭來。
“打死了?”
趙媽媽現在還心有餘悸,點頭道“死的是周婆子和張婆子,她們二人私下手腳不乾淨,懲罰倒是應該。”
說完,她將證據遞了上去。
鄒氏原本還覺得這樣未免太重,畢竟是兩條人命,可是看過之後她又恨得牙癢癢。
“這兩個刁婦,還真是害蟲,居然貪了這些銀子。”
如今侯府早不如當年,吃穿用度卻是不能簡便,全靠莊子田地鋪麵,這些說白了也要靠天,賺少的時候也不是沒有。
她管家當然知道銀錢的重要,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婆子居然還能貪了百兩。
“我看是打的少了,就該送官!”
趙媽媽一開始隻覺得二姑娘是為了給夏媽媽報仇,沒想到還真是拿出了證據來,她看過之後便也不好再說什麼,犯了這些事,打死了也犯不著解釋。
還有那些個啞了的,隻能說是罪有應得,絲毫不值得憐憫。
鄒氏往後越翻臉色越差,看完後更是氣憤的扔在了桌上。
“真是豈有此理,雯君這孩子也真是厲害。”鄒氏忍不住感歎。
她管家這些年,這些過於隱秘的的確是不好發現。
趙媽媽從今日起,對二姑娘另眼相看。
這些個事兒她捫心自問自己是絕對發現不了,可二姑娘也不過是待嫁閨中的姑娘。
鄒氏想不到那麼多,她隻覺得害蟲被清了,說不出的開心。
“這下希兒管家也能容易許多。”
趙媽媽並不讚同這句話,卻也隻能順著夫人說幾句。
“你確定沒聽錯?”
李雯希連手裡的花都扔了,一臉不可置信的喃喃道“她瘋了不成。”
她雖然弄死了夏媽媽,但也隻是用了些計謀,沒有親自下手。
李雯君居然直接叫人打死了兩個婆子,畫麵血腥不說,現在府裡不少丫鬟婆子都被嚇住了。
“母親那就沒說什麼嗎?”
豆蔻搖搖頭,“夫人十分滿意,直誇二姑娘有手段。”
李雯希還是有些不可置信,“不對,你再細細說一遍。”
按道理說李雯君的手段太狠了些,什麼道士驅邪不過也是說辭,鬼才會信。
“對了,聽說那些個受罰的都犯了不少錯,具體什麼倒是不清楚。”
李雯希低頭道“那就是大錯了,不然母親也不能誇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