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心這才跟著哄道“奴婢就說大姑娘懂事呢,怎麼能做出逼老夫人的事情呢,老夫人千萬彆多想啊,您的身子才最重要。”
老夫人歎了口氣,看著李雯希一臉愧疚道“好孩子,你這樣說祖母也就不自責了,不然總覺得老了老了,幫不上你們。”
李雯希用強顏歡笑形容都是輕了的,手指都掐進了肉裡才強撐著回道“祖母寬心,身子要緊,我還有事,就不打擾祖母了。”
李雯希強撐著起身,轉身時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下去。
老夫人見人走了,深呼了一口氣,往後靠了過去。
“歲數大了,要操心的事兒也多了,什麼時候能讓我省省心。”
應心眼疾手快的端了茶水過去,跪在地上給老夫人捏腿。
“老夫人您啊就是體恤她們,不然也能輕鬆些,侯府能有您這樣的老祖宗鎮著是侯府的福氣。”
老夫人笑著眯了眯眼,看向應心的眼神多了些滿意。
“你這張嘴啊,鳥都吵不贏你,聽的我頭疼,我庫房裡有一隻金雀兒簪,你拿去戴戴吧。”
“謝老夫人。”
這簪子給她實至名歸,說了這樣多的話,她也早就口乾舌燥了,隻等老夫人歇下了她也好去潤潤嗓子。
李雯君聽完消息,一點都不感到意外。
小滿從前也是老夫人身邊,早就不覺得稀奇,隻有傘兒一臉震驚。
“不是一口一個大姑娘是驕傲嗎,還能這樣?”她忍不住問。
“在侯府就不能談感情了,多傷錢啊。”李雯君笑著說。
這的情感都披著偽裝,一層層剝開之後就隻剩下權勢地位和金錢。
老夫人的慈祥是偽裝,李雯希的善舉何曾不是,人心各異自私自利,都是半斤八兩,倒也說不上誰更缺德些。
傘兒直嘬舌,打了個寒顫。
“那大姑娘完了。”
“不能。”
傘兒不同意,“沒錢了還怎麼繼續。”
李雯君看著桌上的信,嘴角勾了勾,“再親也親不過娘,有麻煩了,自然是要親娘幫忙啊。”
小滿轉身出門打點。
兩個時辰後,侯府的馬車停在了鄒府。
“二姑娘。”
每次來鄒府都是趙媽媽親自迎的,如今的趙媽媽瞧著精神好了不少,不用想也知道,憑借著現在鄒雲霆蒸蒸日上的仕途,鄒氏也跟著沾了不少光。
就說之前大鬨侯府婚宴一事,也隻能是不了了之,連老夫人和侯爺都不敢追究,還有誰敢說什麼。
“母親近日可好。”李雯君詢問。
趙媽媽笑嗬嗬的回,“好著呢,就是想姑娘,總是多問幾句。”
“那就好,我心中也惦記著母親,不過有舅舅和舅母在,想來母親也不能受委屈。”
說到這趙媽媽笑容一頓,小聲道“您的話夫人最聽,還請勸勸夫人,雖然現在舅爺仕途順遂,但鄒府的說的上話的還是江夫人。”
不用明說,李雯君就明白了。
鄒氏作威作福慣了,在鄒府也不知收斂,恐怕做了不少越俎代庖的事兒。
現在鄒氏的繼母和繼弟雖然還在,但支撐著鄒府的也就隻能是鄒雲霆了,江氏自然才算的上是真正的鄒府女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