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成,太夫人因為秦昭的婚事也是愁的不行,催婚的信倒下來都能砸死個人,又有什麼用。
再者說了,什麼姑娘能治得住秦昭那樣的人。”
長公主都不信。
皇上旁敲側擊道“雲安郡主那小姑娘聽說性子好,有心機有手段,倒是不錯。”
“不行,小丫頭才過了幾天舒坦日子,我不同意。”
“你疼她我是知道的,不過雲安郡主也已經十六了吧,總歸是要成親的,秦昭是你小叔子,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,他的為人你應當最清楚,這人到底值不值得嫁。
當然,我也隻是個建議罷了,這兩位你都熟,同不同意的我說了也不算。”
皇上還能不清楚她的性子,吃軟不吃硬的主,好聲好氣的說,準是沒錯的。
果然,長公主平靜了些,隻是手上的茶杯卻遲遲沒有放下,在手裡轉了又轉。
秦昭的人品她絕對可以保證,明君那邊亦是,摸著良心說,這兩個孩子都不錯,可她不願意的點就是,她不想將他們強行綁在一塊兒。
“強扭的瓜不甜,正因為他們兩個我都在意,才不想看著他們對付過這一輩子。
明君丫頭那邊,我心中是有愧疚的,昭武伯爵府的親事是我去提的,可到最後這親又沒成,一個小姑娘,連著被退了兩次親,她剛剛獨立,不用受製於人,再將她綁起來,我做不出來這事。”
就彆說楚明君那邊,秦昭那兒也做不得這個主,彆說她這個做嫂子的,就是太夫人也不敢給他拿這個主意。
他不願意的事兒,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。
“那自然是不能強行賜婚,還是要問過他們兩個的意思。”皇上試探道。
長公主沒拒絕,隻說“再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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傘兒伸頭看了看屋內,趕緊又往後退了幾步,小聲同小滿嘟囔“你說長公主這麼晚來,是乾什麼。”
現在都什麼時候了,郡主都準備歇下了,長公主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,也不說什麼事,進了屋就沒再出來過。
小滿敲了敲她的頭,“收起你的好奇心。”
屋子裡,楚明君也有些好奇。
長公主雖然性子陰晴難測,但也是頭一回也沒知會一聲就來了。
進了屋也不說什麼事兒,脫了鞋就上了榻,往那兒一靠,不知在想什麼。
這一幕足足持續了一炷香的功夫,楚明君倒的茶都已經涼了,長公主才終於開口。
“你今後可有什麼打算。”
楚明君想也沒想,到道“開更多的鋪子賺更多的錢。”
“就沒了?”
楚明君頓了頓,又極為坦誠道“讓欺負我的人付出代價。”
長公主很是認同的點點頭,但這些明顯沒有問到她想要的答案,於是又問,“那以後就一直想一個人?”
楚明君忽然笑了,指了指地上籃子裡趴著的小狗,“那不是還有踏雪嗎。”
長公主嘖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