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滿愈發氣起來,怒道“我如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便也沒什麼不敢說的。
如今外頭傳的我們姑娘品性不端的,都不是最過分的,最假的是那些個有鼻子有眼的事兒。
我從小在侯府長大,不敢說都清楚卻也都知道個大概,事兒的確是真事兒,但要是想把這些扣到我們姑娘頭上,我可不肯。”
張管事見她要說,忙阻攔道“這是公堂,不是你扯舌的地方,還不快下去。”
他要是不說還好,這一說眾人更覺得這其中有貓膩,紛紛喊著讓張管事閉嘴。
小滿瞪他一眼,義無反顧道“都說我們姑娘得了便宜還賣乖,享受了這些年的榮華富貴,我不敢說這話不對,但若是如此不願,大可以讓我們姑娘直接回她自己家便是。
當時我們姑娘也想過走,可人回來就說我們姑娘的家裡著了一場大火,一個活口都沒留下。
這我可就不禁懷疑了,這人怎麼能就這麼不小心,至於十六年前孩子到底是怎麼換的,誰也不知道真相,我也不敢亂講。”
眾人一聽,這其中肯定是有陰謀啊,於是聽的更入神了。
小滿清了清嗓子,又道“還有,說我們姑娘喜歡打人捅傷侯爺跟老夫人的,更是無稽之談。
明明是因為鄒氏嫉妒庶子才華,春闈前下毒的時候錯將毒下給了世子,世子春闈無望,這才心生怨恨,捅傷了侯爺。
說起來這位世子可是最恨我們家姑娘的,隻因他自個兒無能,覺得我們的姑娘搶了他的風頭,所以從小就對姑娘打罵威脅。
春闈失敗竟然還想殺了姑娘,後來世子跑了出來,拿著刀殺紅了眼,才將老夫人也給捅了。
鄒氏又蠢又壞,和離後大鬨,世子亂砍亂殺,傷人無度,最後和鄒氏一起跑了,怎麼這些又成了我們姑娘做的了。
這些事情都有跡可循,我若撒謊五雷轟頂,用世不得超生。”
小滿發的是毒誓,讓眾人聽的呆住了,原以為外頭傳的那些就夠熱鬨的了,沒想到其中真相竟然如此荒唐。
“我實在是看不慣外頭這些烏煙瘴氣的,也是奇怪了,若全都是假的,我也隻當是些爛了嘴的。
可這事兒外人都不能清楚,件件都是真的,隻把這些都扣在我們姑娘身上,也是用心良苦的。”
小滿說完看向張管事,眾人的視線也被帶到了他的身上。
“我看就是他們侯府賊喊捉賊,卸磨殺驢,把人欺負死了還不夠,還要往人家身上潑臟水,真是惡毒。”
“就是爛透了,從上到下從老到少,哪有一個好的,之前侯府的事兒就鬨得沸沸揚揚,我早就說什麼好人家能出這些事兒。”
“這麼說那李雯君死的也蹊蹺啊,她家裡人也都死了,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,也是倒黴啊,這榮華富貴可用命換的。”
“八成是滅口了唄。”
門口圍觀的百姓你一言我一嘴的議論,聽的張管事連連搖頭。
“這怎麼能亂說呢…”
小滿目光如炬,“我敢發毒誓,你敢不敢發,說我說的都是假的。”
張管事嘴動了動,一個字兒都沒敢蹦出來。
眾人唏噓聲一片,隻罵他是侯府的走狗,也是個臟心爛肺的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