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眾被揭蓋頭這種事情,對新娘來說無疑是一種折辱。
而薛大人得意的笑無疑是火上澆油,他張開雙臂,像是在展示著什麼物件,在眾人的嬉笑聲中,黃瓊雪目光呆滯,像是被抽去了靈魂。
“新娘子真漂亮啊!”
“薛大人真是好福氣。”
恭維的話不絕於耳,男人的垂涎和女人不恥,都在刺激著黃瓊雪。
生人不了解,熟人最是了解黃瓊雪的性格,她那樣的人,斷不能如此隱忍才是。
“這就受不了嗎。”李雯希麵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,這一幕真的太叫人歡喜了。
楚明君和黃瓊雪有一瞬間的對視。
出人意料的是,黃瓊雪沒走,她隻是毫無血色的站在那,仿佛隻是一副軀殼。
薛大人顯擺了一會,拉著新娘的手大搖大擺的拜了天地,之後又被眾人簇擁著入了洞房。
喝交杯酒時,薛大人那肥碩的胳膊又短又粗,交杯也交不了,隻能互相喂著喝。
他貪婪的眼神在黃瓊雪身上不停的掃來掃去,眼神露骨。
“新郎的眼珠子還不快從新娘身上拿下來,外頭賓客還等著呢。”
喜娘的笑聲刺耳,薛大人帶走了賓客,屋裡就隻剩下楚明君跟李雯希還在。
“姐姐今日真是好看呐,都說新娘子最美,外頭的賓客都看呆了呢。”李雯希笑著說。
黃瓊雪的拳頭慢慢握緊,咬牙切齒道“我記得並未向你下過帖子,不請自來,你哪裡來的臉。”
李雯希慢慢走過去,笑著回答“姐姐這話說的可叫人傷心,我們不是好友嗎,當時我出事姐姐也是第一個來探望我,那姐姐成親,我怎能不來呢。”
她笑得一臉的幸災樂禍,又道“新郎還真是一表人才,如今位高權重,真是叫人羨慕,而且這一進門這三個兒子孝敬,多好的事情啊。”
李雯希也是了解她,專門挑痛處上戳,使得黃瓊雪五官都扭曲了起來。
“我用不著你來看我的笑話,還不快滾!”
“好久不見,姐姐這是做什麼,這話我就當你沒說,今兒可是你的大喜日子,不能動氣呀。”
床上的瓜子花生打在了李雯希的身上,她也不能惱,還笑著接過一個吃了起來,“多謝姐姐祝我早生貴子,我哪有姐姐這樣的好命,以後都不用愁這個。”
“滾還不快滾!”黃瓊雪喊的歇斯底裡,直接把李雯希推了出去,接著轉頭一臉陰鷙的看向楚明君。
“你們都是來看我笑話的。”
楚明君“帖子是你給我下的,不是你想見我的勢嗎。”
黃瓊雪的眼神裡迸射出惡毒的光芒來,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貪婪和憎恨,“憑什麼你能這麼好命,憑什麼你能。”
“當然是憑我從無害人之心,越人之念,憑我清清白白。”
楚明君坐著,十分淡定的模樣,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,牆頭上的草都比你有骨氣,陰險勢力,狡詐貪婪,你最後落得如今下場不是活該嗎。”
和李雯希的陰陽怪氣不同,楚明君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,狠狠的將黃瓊雪緒刺了個對穿。
她們才是多年好友,最了解彼此的人。
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黃家應該有難了吧,還能維持多久表麵平和,推你出來嫁給一個如此不堪的人,看來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了吧,好犧牲女兒來獲取庇護,真是狼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