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樟皺著眉頭,一臉愁苦地望著眼前的弟弟和侄子,隻覺得腦袋兩側像是被人用重錘狠狠地敲打著一般疼痛難忍。
他沒好氣兒地衝著兩人喊道“你這小子,到底是什麼時候跑過來的!
不好好待在家裡,跑到這裡來瞎摻和些什麼啊!”
隻見那秦長卿揚起腦袋,臉上滿是得意之色,昂首挺胸地說道“我可是跟隨著四叔一塊兒來的,不過我自然是運用了一些極其隱秘巧妙的方法,就連四叔他也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。
所以二叔您可千萬不要怪罪於四叔,他對此事真的是毫不知情!”
秦樟聽後頓時一陣無語,隻得將目光轉向一旁正笑得合不攏嘴的弟弟,滿臉無奈地埋怨道“你就這樣由著他胡作非為?”
秦昭卻是不以為然,依舊笑嘻嘻地回答說“他既然自己想要跑來送命,我又能有什麼法子呢?
誰叫我這個做長輩的平日裡就是如此寵溺孩子呢。”
秦樟聞言,本想伸手給弟弟一個爆栗,但一想到他身上還有傷未愈,便隻能悻悻地把手收了回來。
最後他實在是忍無可忍,氣急敗壞地吼道“滾滾滾!你們倆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!彆在這裡礙眼!”
秦長卿連連點頭,表示極為認同“當前最為緊迫之事便是儘快將楚明君營救回來!畢竟她隻是一介弱質女流,若是落入敵手,後果簡直不堪設想!”
說這話時,他滿臉憂色,仿佛真的對楚明君的安危憂心忡忡。
然而,這不過是他偽裝出來的慈悲罷了。
就在不久之前,這個男人可還是那個對楚明君惡語相向毫不尊重之人呢。
“好啊!我也是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我的夫人,那咱們就早些動身啟程。”
兩天之後,經過悉心調養和治療,秦昭身上原本嚴重的傷勢終於漸漸好轉,已無大礙。
於是叔侄二人各自騎乘一匹駿馬,踏上了前往肇國的征程。
這一路上,秦長卿表現得異常興奮。
他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上京城內,從來都未曾踏出這座城市半步。
對於外界那廣闊無垠的天地,他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向往與好奇。
而且,他們家世代皆為武將出身,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將門世家。
儘管秦長卿自己並沒有像祖輩和父輩那樣練就一身絕世武功,但他內心深處依然渴望有朝一日能夠成為一名鐵血錚錚、縱橫沙場的英勇硬漢。
隻可惜由於長期以來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,秦長卿的身子終究還是相對較弱一些。
如此長途跋涉的奔波勞累,對他而言確實有些難以承受。
因此,沒過多久,起初還精神抖擻的他便逐漸變得消瘦起來,整個人看上去也是萎靡不振。
“這肇國可真是個折磨人的鬼地方,到處都是漫天飛舞的黃沙,還有那熾熱無比的烈日高懸頭頂。
這裡的條件簡直艱苦到了極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