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早聞到飯香,向雲也清醒過來,隻是對昨夜之事一無所知,隻知道自己突然睡著了。
蘇氏讓她收好護身符,她雖然不解,但還是乖乖收好。
向禾讓他們都拿著護身符,以免又被人算計,她來不及趕來救。
“你在做什麼?”
賀歲安一早起來,便看到她繞著房子轉。
“設四方陣。”向禾對著南方角落刻畫符籙,“四方陣可鎮邪壓祟,彆人要是想對家人做什麼,輕易無法衝破這陣,邪祟更彆想跨入大門半步。”
“你有這般能力,去京中謀一份差事,輕而易舉。”
向禾笑道“我心旨在尋歸家之法和賺銀子,差事不差事我不在乎。”
“也是。”
待向禾完成她的四方陣,向陽已經提著木劍出來,向禾一看向雲已經清醒,隻能攤手作罷。
“讓刑寂教你?”
正在吃著饅頭的刑寂立馬站直,把剩下一半的饅頭塞嘴裡。
向陽沒有立馬答應,而是看向賀歲安,畢竟刑寂是他的下屬。
賀歲安見狀點頭,“簡單幾招可以。”
院兒裡的向禾探出腦袋來,“彆教殺招。”
“是……”
教劍法的重任落在刑寂肩上,向禾讓向大勇繼續教她做傘,直到她將七十二根傘骨完成,向大勇便去了灶房。
“我去給你煮桑樹皮,做皮紙之用。”
向禾點頭,“多謝阿爹。”
待他走遠,向禾才拿出小刻刀,這是跟四叔要的小刻刀,她要在傘骨上刻畫符籙,傘柄也要好好刻上一些。
賀歲安覺著無事可做,便學著她方才的動作,削著一些不用的竹枝。
這獨一處的清淨之地,下方的人看上來,眾說紛紜。
賀歲安最近常來向禾這兒,村裡的人不免有所猜測。
隻是在向禾看來,兩人隻是朋友,賀歲安也是有所求,才會時常來這裡。
不在乎旁人說什麼。
而剛忙完的四嬸兒挎著籃子上來,瞧見賀歲安便熱絡地打招呼。
賀歲安隻是點頭,四嬸兒拉來椅子坐下,將籃子的白布掀開,“熱乎的餡餅兒,小先生嘗嘗?”
不等他動作,向禾已經伸手拿起,“四嬸兒今日還有閒暇做餡餅兒?穀子收完了?需要我們去幫忙不?”
“你這丫頭!”四嬸兒把籃子放地上,笑得一臉燦爛,“小先生,我想問問,你那兒還有空位子不?我家的也想去學學,束修定是不會少的!”
這可讓賀歲安苦了眉頭,“學生已經滿了座,暫時無法再收。”
私塾也就那麼十來個座兒,且二月他要上京參加會考,暫時不打算再添桌椅。
四嬸兒見他為難,忙擺手笑道“隻是問問,若沒有便算了,隻是問問,先生彆介懷哈!”
“無妨。”
不見四嬸兒麵上失望,向禾拉過些椅子,將那些刻了符籙的傘骨藏起。
“四嬸兒就為了問這事兒?”
“差點兒忘了!”四嬸兒那八卦勁兒上來,眼睛瞄著向老四那家,“你沒聽說嗎?今早大爺找四爺家的,蓮花不見了!”
聞言,向禾眉頭輕蹙,“幾時不見的?”
“一大早便不見了,也不知是昨夜去了何處,還是因為浸豬籠的事兒,害怕得逃跑了……”
向禾眉目輕揚,“不見了呀……可能是害怕浸豬籠吧?畢竟那可是活生生被嗆死,誰都會害怕。”
一旁的賀歲安專心削竹,嘴角微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