橋梁再次動工,那些不敢再往的匠工,一大早被臭道士忽悠一陣,總算是大著膽子再次下橋。
而那臭道士根本不用找,向禾就尋上門來。
他住在簡陋的客棧內,一看到向禾過來,急忙過去迎進房中。
“姑奶奶,這早啊?”
向禾拿著大傘落座,“一會兒有熱鬨瞧,去看看不?”
“那指定是要去的!”臭道士狗腿奉上熱茶,“姑奶奶,昨夜我可套出話來了,那縣令最看重後宅的書房,有用不?”
“還行吧。”
雖然猜得大差不離的。
向禾伸手,臭道士立馬將銀子拿出,“給了百兩,這是六十兩,您仔細算算?”
向禾隻是掂量一下,便將銀子收起來,“不用了,走了。”
看她這般著急,臭道士立馬挎上布包緊跟,“姑奶奶,你這一身道術師承何人啊?小道也想去拜會拜會。”
“停,”向禾冷冷晲他一眼,“不要叫我姑奶奶,今日看過戲後日後不再相見,記住沒。”
“這、這麼突然啊?”
他焦急緊跟走出客棧,百姓們看到一個中年道士,就這麼跟著一位小姑娘,姿態還做得老低,不禁猜測兩人關係。
奈何他們走得飛快,想知道點兒什麼都來不及。
兩人步伐匆匆,臭道士不知她要去哪兒,直到快到目的地,才看清兩人所在之處。
他們竟是來到了大橋邊上,就昨夜抓鬼的那處。
此時這裡站了不少百姓,橋底下還有匠工在修繕橋梁,圍成一圈兒的中間,竟是昨夜的縣令大人,還有另外兩位身穿官服的大人。
臭道士小聲問道“那、那是您請來的?”
“不是。”
向禾跨步走到一人身旁,將手中大傘塞他手中,“一會兒撐著傘,彆被日頭曬著。”
“好。”
賀歲安拿著大傘看向身後,遠遠的樹蔭下,站著一位臉色慘白的女子,正是昨夜那女鬼,她身旁是她的父親,滿目擔憂。
向禾隱身在人群中,賀歲安走向那女子,將手中大傘打開,遮過她的頭頂,讓她一同走過去。
一人一鬼走了過去,身旁大叔也在緊跟,女子當下跪在一位大人麵前,縣令看到那女子的麵龐,瞳孔一縮,立馬看向身旁人,那人驚恐搖頭十分不解。
“郡守大人,小女要狀告梁城縣令。”
這裡最大的官兒,當屬郡守大人。
一旁的知府都不敢作聲,臉上擺著討好的笑,斜眼瞪向縣令,縣令眼中閃爍著害怕,僵著脖子在搖頭。
賀歲安將兩人臉色看在眼裡,微微躬身道“郡守大人,後生要狀告梁城縣令,與梁城知府貪贓。”
郡守橫眉豎目,“細說!”
他昨夜連夜見了一個人,說明其緣由,連夜趕來梁城。
雖說不知是否屬實,但橋梁一直不曾修繕,這便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加之後半夜又有人來說,今日便能將橋梁修繕,前後腳的如此反常,其中定有貓膩,更加堅定親自前往的決心!
一旁的知府咬了咬牙,躬身上前,“大人,這些人信口雌黃,千莫不可輕信啊……”
“聽聽又如何?”郡守斜眼看他,“本官已經在這兒,若他們當真信口雌黃,本官定會嚴懲。”
言下之意已是明顯,他們若再多說一句,這事情即便未說出口,便會讓人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