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誌遠在三中被圍的事,有多個版本在流傳。
有說四五個女孩子抱著鐘誌遠親吻,有說一大堆女孩將鐘誌遠壓在身子底下,疊羅漢。更有說朱春燕美人救英雄,像李逵劫法場,一個人殺進重圍,無人能擋。不管什麼版本,朱春燕“虎婆”的美名已經流傳開了。
流言這東西總是越傳越神奇,越傳越有味道。
午飯時,趙斐還悄聲問他“可是真的哦,聽講有女生親你?”
她小小的臉上淺淺的笑,像隻小冬瓜,青蔥美好。鐘誌遠心想,怎麼前世從未發現呢?
想起昨晚翻看手機裡的日記時,看到和她的一段
“緣生緣滅,誰也無法刻意安排,曾經你離我那麼近,笑意吟吟,青澀年華,情竇未開;曾經你又離我那麼遠,重山疊水百轉千回。同樣的雨水,不一樣的春花;同樣的日光,不一樣的繁花;同樣的秋風,不一樣的落葉;同樣的寒冷,不一樣的雪花。你在那裡,我在這裡,誰也不在誰的心裡,誰也不在誰的世界裡。
曾經風自由地來自由地去不帶走一絲歎息,那時沒有你;曾經心是一片白雲飄來飄去不為彆的隻為天空的寬廣,那時沒有你。而那一張照片,我突然的慟哭,緣起緣滅,至今方才明白,什麼叫懊悔,什麼是心痛!在人生的短途裡,錯過了太多與你相知相伴的甜蜜;錯過了太多與你花前月下的美麗;錯過了太多與你情濃意切的愛戀!而原本這樣的美這樣的愛這樣的甜是我們唾手可得的。心痛是無聲無息而又排山倒海地襲來的,抑不住的抽泣,禁不住的嚎哭,無緣的追悔,錯過的痛徹心扉!走過夏天的熱走過冬日的暖,走過春天的花走過秋天的樹,風花雪月花前月下,可惜不是你!”
想著這段文字,看著眼前的趙斐,鐘誌遠內心的感慨無以複加。
聽她問,他溫和地笑起來,心說,我們親熱得還少嗎?
想到親熱時她的嬌模樣,不覺壞笑起來。
趙斐被他笑得有些發毛,趕緊低頭扒飯。
鐘誌遠再給同學說笑話,玩笑一會後,各自行動。
去醫務室時,在二樓平台不期與一女生撞了個滿懷,女生突然抱住他,滿臉羞紅,眼睛卻勇敢地看著他,柔聲道“鐘誌遠,我愛你!”
“彆傻了,你根本不了解我。”鐘誌遠勸導道。
正好樓上響起腳步聲,“有人來了!”鐘誌遠借著腳步聲警示道。
女生眼波一轉,削皮一笑,在鐘誌遠唇上啵地一吻,將一張照片悄悄插在他上衣口袋,風一樣消失了。
鐘誌遠下意識擦擦嘴,其實根本沒必要,現在的女孩子還不興搽口紅,要不然,昨天他滿臉的紅唇印可就好看了。
任曉萍也在醫務室,見到鐘誌遠,調侃道“喲,大詩人還活著呢!”
“咋的,你這麼盼我死啊?”鐘誌遠無辜地問。
“據說你差點死在石榴裙下?”任曉萍戲謔地說。
林子靜想想當時那場麵,醋意頓起,鼻子裡哼了聲,乜視著鐘誌遠。
“哪有石榴裙?全是褲子。”鐘誌遠笑道,神色很討打。
任曉萍覺得他風趣,哈哈笑了。
林子靜忍不住也笑了,白了他一眼。
“聽說咱們一中贏了三中?你怎麼做到的?”任曉萍好奇地問。
聽任曉萍問,鐘誌遠來勁了,他把昨天比賽的情形給她們說了個大概,聽得她們笑不停。
“虧你想得出來,把練舉重的,練短跑的派上去,哈哈……”
任曉萍想想那場麵忍不住笑。
“是啊,場麵挺滑稽的,他們罰球都沾不著邊,哈哈……”鐘誌遠自己說著都笑了。
“就你鬼點子多!”林子靜說,吃吃地笑,眼睛停在鐘誌遠上口袋露出的一截照片上,
“據說你們班有個虎婆很護著你啊?”任曉萍笑問,眼睛裡閃著十足的好奇。
“說明我們同學情誼深。其實,最搞笑的是咱們管校長,他老人家站在主席台上喊‘都散了,都散了,否則記過、除名處理’。”鐘誌遠說,將話題轉移。
“真的?這太有意思了!”
任曉萍放聲大笑,越想越有趣。
林子靜陪著笑,腦子裡在想那截照片會是誰的。
“這位漂亮的女同學,是不是該去自己的教室了?”
鐘誌遠忽然板起臉,嚴肅地對任曉萍說。任曉萍又被他逗笑了。
“好吧,我走了,你給他好好看病。”
任曉萍對林子靜說,給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。
她看了鐘誌遠一眼,說“詩人都是病人!”笑著扭身走了。
“對,我有病,我要請假。”鐘誌遠趁機對林子靜說。
林子靜卻冷不丁上來,一把將他上衣口袋的照片抽出來。
她拿著照片仔細端詳,撇嘴道“到處拈花惹草,哼!”
鐘誌遠驚愕地看著她變戲法般從自己身上抽出張照片來,細想下才明白,是剛才那個女生所為,笑道“給我看看,我還沒看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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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子靜不信地瞟了他一眼,丟還給了他。
鐘誌遠接過來看,確是剛才的女生。
“你信不,剛才下樓和一個女生碰了個滿懷,她偷偷塞給我的。”
鐘誌遠沒說女生還吻了他。
“相信哦,你是大詩人,白馬王子嘛。”林子靜挖苦地說。
“你說,怎麼處理?”鐘誌遠認真地問林子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