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美麗到了廣州,去周家巷找到黃文家。
“鐘誌遠讓我來找你的。”她對黃文說,“他怕你不信,托我代了一句話。”
黃文問“什麼話?”
“他說,上次來吃了個閉門羹,沒吃到你的麵包,很遺憾,他非常想吃你的麵包。”
華美麗的話讓黃文撲哧笑了出來。
黃文心裡笑罵這個鬼仔,太淘氣了,讓人家傳這種話。
華美麗一臉疑惑。
黃文收住笑,請華美麗進屋。
華美麗住進黃文家,得到黃文的許多幫助,黃文還幫她在香港買進許多內地沒有的化妝品。
這日,華美麗學成回贛州。
一大早,黃文把華美麗送進車站。
四月中旬,廣州的天氣進入夏季模式,清晨氣溫卻還涼爽。
馬路上的木棉花,枝頭不見葉子,綴著一朵朵橙紅色的花朵,花朵永遠向上。
黃文在樹下漫步,享受四月的清風。
送走華美麗,她心裡想的卻是鐘誌遠。
這鬼仔,太鬼了。
想到他讓華美麗傳的話,她就笑了。
麵包,麵包等你來呢!
你什麼時候來啊?
她在心裡呼喚,她甚至在設想下次他們在一起時的甜蜜。
那時,麵包要被他揉碎了。
她吃吃地笑起來。
一陣猛力襲來,她倒在地上,笑意凝固在臉上。
在她癡癡想念情郎的時候,一雙罪惡的眼睛已經盯上了她。
為那隻斜挎的坤包,劫匪猛擊了她的頭部,她倒在地上,頭又磕在了馬路沿上。
清晨的風吹過,木棉樹發出簌簌的響聲,木棉花在枝頭顫抖。
清風吹不醒她,再也沒有什麼能驚醒她。
她的臉上笑意吟吟,她在夢著她的情人。
鐘誌遠做了個惡夢,睜開眼,猶自心悸。刷牙時,牙刷把竟然斷了,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手上斷半截的牙刷頭,要將它扔到河裡去,又生生地收了手,將它扔進垃圾堆。
他胡亂地漱了口。吃早餐時,又咬了舌頭,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。
這一天的培訓,他心緒不寧,總有些恍惚,思想難於持續集中。
“曾小倩,你笑什麼笑!出列!”
曾小倩朝大家吐著舌頭,拿起繩去到一邊跳繩。
“洪珊,你就沒有話說嗎?你的嘴是借來的嗎?出列!”
梅紅被他的話逗笑,噗呲笑出聲。
“梅紅,你不笑沒人當你是啞巴,出列!”
姑娘們詫異地看向鐘誌遠。
今天他好反常。
洪珊和梅紅委屈巴巴地站出來,到一邊去跳繩。
姑娘們有些害怕了,全小心翼翼起來。
阿琳娜都沒敢任性。
她三天兩頭的喊要吃飯,今天乖得沒聲音。
“葉小雨,關美玲,你們怎麼帶隊的?出列,麵壁反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