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穿好衣服,係好蟒袍帶子,隨手抽出掛在牆壁上的玄冥劍,這才不急不緩走過來。
居高臨下瞥一眼蜷縮著雙腿死死捂住重點部位的女人。
“說吧,誰派你來的?”
他手中寶劍寒光閃閃,一時刺得杜暖暖睜不開眼。
這是,把她當刺客了?
她一愣,很是震驚,急忙解釋。
“帥哥,不對,王爺你不要誤會,我真沒有什麼目的,我說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,你相信嗎?”
她剛剛聽得屋外人叫他王爺,所以按照一貫的套路推測,這人可能是某個國家王爺,看他一身華麗錦袍,就知道這人身份不低。
雖然冷了點,但是沒有一掌直接將自己拍死,可見並不是嗜殺之人。
自己初來乍到,人生地不熟,沒權沒勢沒靠山,思去想來,就覺得眼前人可以一試。
隻要攻略他,在這陌生的地方應該就可以好混一點。
如果拋出誠意能讓她苟一段時間,那是最好不過。
以多年乾房地產的經驗,讓杜暖暖心思千回百轉,短短幾分鐘,她已經有好幾個心思。
自己好歹也是房地產銷售大亨,雖然偶有失手,但看人還是比較準的。
這人五官英俊,棱角分明,雖然眼神帶著寒意,一雙眸子卻炯炯有神。
天庭飽滿,一看就不像壞人,就算不是正人君子也定不會是什麼宵小之輩。
可以一試。
慕容溟自然是不相信她這些鬼話,沒有目的,怎會突然出現在自己一貫泡澡的浴池。
他手中玄冥劍距離她又近了幾分。
“再不說實話,彆怪本王不客氣。”
杜暖暖“……”
試探著開口,“王爺,你看我們這樣實在是不好談話,要不你先借件衣服給我?”
自己這樣赤身裸體一絲不掛坐在水裡,委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。
就一件內衣,能遮住什麼,但凡對方有點壞心思,自己就得吃虧。
慕容溟聞言,下意識掃了一眼,香肩外露,白皙好看的鎖骨更是一覽無餘。
她一雙杏目大眼清澈見底,毫無雜念,倒襯托自己是個見色起意的登徒子。
手中寶劍捏得“咯吱”作響,彆開視線,走到一邊,隨手扯下桌布反手給她扔去。
又吩咐外麵,“去準備一套女裝過來。”
他的府裡從來沒出現過女人,自然沒有女裝可言。
外麵侍衛聽到吩咐,相視一看,滿臉疑惑。
難道自家王爺終於開竅了?
那剛剛聽到女子聲音,不是幻聽?
兩人交換一下視線,一人匆匆往府外走去,一人繼續守門。
杜暖暖也不嫌棄,從腦袋上拉下桌布披身上,將自己從肩膀裹到膝蓋,總算是可以擺脫浴池。
爬到岸上,笑意盈盈,無比真誠道謝,“王爺,謝謝你,你真是個大好人啊。”
好人?
第一次有人說他是好人。
慕容溟冷哼,覷她一眼,隨手一扔,手中玄冥劍飛出,“嘩”的一聲,準確無誤插入劍鞘,嚇得杜暖暖忍不住又一個哆嗦。
這男人,準頭夠好。
她還想搭訕一番,但發現對方似乎並沒有交談的欲望,她隻能悻悻閉嘴。
想留下來,看來還得另想他法。
外麵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樣子,不敢輕易離開。
在古代,皇權至上的年代,沒有摸清楚套路,還是夾緊尾巴做人比較好。
慕容溟不說話,杜暖暖不敢開口,現場一時落針可聞。
她的頭發還在濕水,滴滴答答順著發梢落下,大部分被桌布吸收,少部分落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