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甩甩發軟的手臂，心中忐忑。
這古代書籍可是稀罕物，這麼多書，加起來保守起見至少也要幾千兩銀子，還不一定能買到，也不知他放不放心自己，還願不願意借。
慕容溟隻淡淡瞥一眼，就點頭，“可。”
杜暖暖一聽，剛剛的忐忑瞬間拋到九霄雲外。
“那我可不可以在這裡看？”
她剛剛翻書時可發現了好多字不認識，她想就近蹭知識。
可憐她個大學生，跑到古代竟然還變成了文盲。
慕容溟眉頭輕挑，嘴角繃緊，惜字如金，“可以。”
得到首肯，杜暖暖也不客氣，急忙拉把凳子在他對麵坐下。
拿起一本《大衍國史事》觀看起來。
打開第一頁，發現這字體全是繁體字，還必須得從右往左，從上往下一列一列一時頗為頭疼。
很不習慣。
柳眉緊蹙，恨不得夾死一隻蒼蠅。
但是為了了解這個國家，還是硬著頭皮往下看，結果剛讀到第三列就發現有個字不認識，頓時尷尬異常。
她瞥了眼端莊地坐在對麵的慕容溟，不得不出聲，“王爺，我能不能問你問題？”
“何事？”
他故作不知情，終於將視線從書本上移動到她身上。
“就是我，唉，有些字不認識，你能不能教教我？”
杜暖暖頗有幾分不好意思，不過這裡除了他，似乎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。
慕容溟眼神掃過她手中《大衍國史事》聲音依舊冰冷，不過好歹願意多說幾個字。
他問“哪個字不認識？”
“哦，這個，叫什麼爭的。”
杜暖暖將書的正麵轉向他那邊，指指上麵筆畫多的要死的一個繁體字。
囧死。
早知道要穿越古代，她一定天天翻字典學習繁體字，再多學學琴棋書畫。
不對，就算是知道要穿越也無法學習琴，因為古琴太貴，孤兒院沒人願意給她買，後來被找回去，也沒多餘的錢來買。
慕容溟瞥一眼，道“這是戰爭的戰。”
“謝謝王爺，我知道了。”
杜暖暖道了一聲謝，又開始繼續往下看，奈何看幾個字，發現又有不認識的，不得已，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問人。
不過看了半晌，發現就這樣不行，讀書還得做筆記，又得寸進尺。
“王爺，請問能不能借我筆墨紙硯用用？”
“都在這裡，自己拿。”
“好，謝謝王爺。”
杜暖暖拿起一支狼毫筆，猛然想起自己不會寫毛筆字，一時訕訕。
“那啥，這筆我用不慣，你稍等，我去去就回。”
她放下書籍，不等對方反應過來，人已經衝出書房，直奔廚房而去。
她記得王府每日都要宰殺好些雞鴨，那些羽毛沒人要，她正好可以拿來用用。
她來得很及時，廚房剛殺了兩隻大白鵝，一小廝正打算去將鵝毛處理掉，就遇到她匆匆忙忙跑過來，差點打翻他手中撮箕。
“杜姑娘，是出什麼事了嗎？”
杜暖暖瞥了眼潔白的羽毛，笑眯眯說明來意。
“哦，我就想要幾根鵝毛，這些可以給我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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