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暖暖在玄武門前左等右等,就是不見慕容溟,站時間長了,總覺得打哪那都不舒服。
四處張望,想買點瓜子之類。
賣小吃的攤位沒看到,倒是發現晉王府的馬車正飛快趕來。
今日趕車的人是敏北。
這是來接人呢!
隨著敏北到來,後麵接二連三有馬車行駛過來。
就隻撐了把青色油紙傘的杜暖暖“……”
好像被比下去了。
敏北眼尖,遠遠就看到一身青色身影立於烏桕樹下,急忙驅車靠近。
“杜姑……杜暖,沒想到真是你啊,你今天是來接主子的嗎?”
車子距離她半步之餘停下來。
“樹下濕氣重,快上車來坐。”
他急忙跳下來,接過她手中青色油紙傘,替她遮擋住偶爾從樹葉間漏出的一兩滴雨水。
“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,結果站半天不下朝,枉我來這麼早。”
杜暖暖嘀咕一句,也不客氣,扶著車轅爬上馬車。
其實她是知道他下朝時間的,不過想著回去還要過來太麻煩,所以乾脆早一點過來,結果這邊連個坐的位置都沒有,更彆說小攤販。
大概是皇宮重地不允許無關緊要的人出現吧!
有人看到爬到晉王府車上的杜暖暖,忙湊過來打探消息。
“敏侍衛,這位是?”
“她是……”
“哦,我是晉王府鐘點……不,我是晉王臨聘的侍衛。”
敏北正準備回答,杜暖暖已經搶過話題介紹自己。
一邊說話還一邊用大大的杏眼瞪著敏北,就怕他說出不一樣的話。
敏北訕訕,摸了摸鼻子,點點頭。
“對,她是王爺現在的貼身侍衛。”
其他人一聽是晉王府侍衛,還是王爺貼身的,立刻自主熟絡起來。
“原來是杜侍衛,你好你好,以後還請多多關照。”
雖然大家都是官宦之家,但官員也分三六九等,官員下麵的仆人侍衛之類同樣分三六九等。
這王府侍衛身份本來就不低,更誠隍是貼身侍衛,地位自然不差。
大家紛紛說好話,明裡暗裡想打聽點王府的消息。
敏北在旁邊急得團團轉,就擔心這杜姑娘把晉王府的老底抖出來。
不過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,杜暖暖全程對答如流。
“什麼,你說王爺最近忙不忙啊,這我雖然知道,但是作為下人,肯定要保持忠心,最不能做的就是吃裡扒外,所以你問的問題我不能回答。”
“王爺是不是要去邊關,這是國事,我這種小人物哪裡會知道這麼多。”
……
杜暖暖應付了一群人,大家看打探不出什麼,隻好作罷。
心裡卻在想,晉王也不知從何處弄來的侍衛,嘴巴這麼油嘴滑舌,伶牙俐齒。
今日朝堂上不知發生了何事,比以往下朝更晚。
一群人坐在各自的馬車上大概又等了一刻鐘時間,才陸陸續續有人出來。
最先出來的兩人灰頭土臉,滿臉憔悴,冕冠歪斜,一副被人暴揍了一頓的模樣。
杜暖暖坐在馬車裡麵,掀開車簾觀看外麵人來人往。
很快有車輪聲四處響起,漸漸地周圍馬車越來越少。
慕容溟與慕容衾最後又聊了幾句,出來時就隻剩下兩輛馬車。
一輛是晉王府的,另一輛則是芸王府九王爺慕容芸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