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暖暖充分複刻了狗腿子的潛質,拿出前世乾銷售對客服的十二分熱情,擁抱金大腿。
飛快跑去將剛剛睡得亂七八糟的床鋪理好,把枕頭擺正。
要是有香水,她指不定要噴一點,不過可惜這裡沒這玩意兒。
站在床前,對皇甫漱玉做了個請的動作。
“東家,您這邊請。”
客氣而有理,笑容恰到好處。
皇甫漱玉嘴角動了動,想說什麼,終究是忍住了。
杜暖暖將人請到床邊坐下,又麻利的跑去外麵打水。
先端回來一盆,“東家,您淨臉。”
皇甫漱玉忍無可忍,不得不說話。
“你不需這樣客氣,正常對待就好,至於淨臉就不必了,我洗漱了過來的。”
好嘛!
既然人家主顧都這樣說了,杜暖暖終於不再各種客氣。
自己先洗把臉,又拿來洗腳盆,將洗臉水倒盆裡,順便洗個腳。
皇甫漱玉看她一通操作,一時有些默然。
她剛剛,不是才從床上起來嗎?
這是直接沒洗漱倒頭就睡?
難道自己猜測錯誤?
畢竟女孩子一般都比較講究,可不會大老粗般粗糙。
杜暖暖洗漱完畢,飛快跑下樓,問店掌櫃要來一套床墊被子,在地上打地鋪。
皇甫漱玉:“你不睡床?”
杜暖暖一邊麻利鋪床,一邊道:“不用了,不喜歡和彆人睡一起。”
皇甫漱玉明顯不信,“是嗎?”
“這還有假,我一開始不是說過嗎,不愛與彆人睡,你看我一路和誰住一起了,哪怕搭帳篷我都是自己在馬車上睡的。”
杜暖暖言辭鑿鑿,卻被皇甫漱玉拆穿。
他半躺在床榻上,右手撐著腦袋,溫溫柔柔,不急不躁道:
“本公子怎麼記得,在開陽縣時,你好像帶了一位公子進房間,還與他住一起。”
杜暖暖“……”
“他是我救命恩人,他沒帶戶籍我與他住一個房間不是應該的嗎,再說兩個大男人,住一起沒問題吧?”
這都要過問,簡直就是個多事的老板!
員工私人問題都要摻合,一點邊界感都沒有。
再說以前這東家總是溫文爾雅,店員的事情一向不過問的啊!
這兩日到底怎麼了?怎麼經常問東問西?越來越討厭?
莫不是撞邪了吧?
這個想法一出,杜暖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腦子,感覺後背升起一抹涼意,覺得很有必要買點紙錢燒燒。
於是乎,地鋪也不急著打了,幾大步跑下樓,找到店掌櫃。
“掌櫃的,我現在需要些香蠟紙錢,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賣嗎?”
店掌櫃“……”
“客官,你要這個做什麼?”
杜暖暖小聲道:“我們最近不是一直在山上走嗎,我擔心有人招惹到不乾淨的東西。”
古人本來就迷信,被她這一說,店掌櫃當時就被嚇了一跳。
“什麼?”
杜暖暖一根手指放在唇邊,做了個靜聲的動作。
“你小聲點。”
店掌櫃也察覺到自己聲音太大,四處張望了下,確定沒人,這才湊過來小聲問。
“你懷疑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