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暖暖被嚇了一跳,抬頭一看,發現竟然是金子。
“你,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這大晚上的,甭嚇人了點。
金子本來是想來告誡他不要糾纏自家公子,識相的話就應該遠遠離開,結果定眼一看的瞬間,頓時愣在原地。
誰能告訴他,一個大男人竟然變成女子了?
他這不是在做夢吧?
要不是調查過她,可能還會覺得是她孿生姐妹。
“你,你……”
在自己家裡,杜暖暖沒想過要偽裝,卻沒想到這人大半夜竟然不回去。
“我什麼我,出去。”
半夜來嚇人,杜暖暖沒好臉色,一下將人推開,“咣當”一聲將門關上,鎖死,然後回房間,倒在床上睡覺。
自己現在已經有三個男人,隻差一個,就算被發現她也不怕,大不了讓懷玉頂著。
那男人不是從楚館出來的嗎,應該不會在意這些,大不了多花點錢雇傭他便是。
再不濟還有方如玨,也不知道他那邊進展得怎樣了。
明日想辦法聯係下人,問問情況。
打定主意,拉上被子安心入睡。
胸口被綁了差不多一個月,早受不了,已經不想拘著自己,至於金子,料定他不敢四處亂說。
金子確實不敢亂說,他已經被嚇傻,看著緊閉的院門,怔怔地站在大門前。
這個世界好魔幻,莫名其妙多了一位少夫人,關鍵這人還是以前自己最不喜的人。
這感覺,怎一個“酸爽”。
要是讓公子知道自己今晚私自過來,一定會扒了他皮。
想到這裡,金子打了個哆嗦,一溜煙逃跑。
心中很淩亂,他需要好好靜靜。
其實杜暖暖不知道,方如玨為了幫她找夫郎,可真是煞費苦心。
大半夜還一邊打著哈欠,一邊幫人熬藥。
為了說服對方成為自家兄弟,他也是真夠拚的。
自從回到京城,馬不停蹄多方打聽,終於找到一個感覺條件不錯的男人,可惜對方有肺癆。
聽說這人常年臥床,身體穎弱,家裡不喜,直接讓他在柴房自生自滅。
這人除了長得好看,其他沒什麼長處,方如玨就想著,正好可以帶回去給自家未來妻主當花瓶,還可以湊人頭,所以他就直接跑來與這家長輩達成協議,他免費幫忙醫治人,但是人好後,必須跟他走。
要不是礙於麵子,家裡人早想把他丟出去,現在好不容易可以把累贅弄走,那是一百二十個願意,所以方如玨成功弄到一個肺癆鬼。
“喝藥,喝完就趕緊睡吧,彆耽擱小爺晚上睡眠。”
將藥端進房間,看著對方喝完,他才放心離開。
半靠在床上,麵色蒼白的男子看著已經關閉的大門,抿緊嘴唇,等確定對方已經離開後,急忙下床,摳了摳喉嚨,將剛剛喝下去的藥物吐在花盆中。
他確實有病,但不是肺癆。
這藥,不但治不好自己,反而會讓他傷上加傷。
方如玨拿著碗去清洗,一邊走一邊回想著剛才的事。
“我怎麼覺得,這肺癆男像變了一個人?”
前段時間看他眼神明明充滿著感激,但現在,好像不但沒感激,反而多了幾分戒備!
想不明白!
“難道我想多了?”
將藥碗快速刷洗乾淨放進廚房,回自己房間睡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