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得那麼嚴重,唾沫橫飛,多不衛生。
就這,相處時間久了肯定會被傳染,長得帥有什麼作用,病怏怏的……
還得照顧他。
自己哪怕再不挑,也得找個健康人士吧。
要不是方如玨,她鐵定不會找這麼一個男人。
大家非親非故,她沒必要非要背負責任和因果。
人都是自私的,驅利於自己,她身處世俗,也不例外。
方如玨見這人突然咳嗽這麼嚴重,眉頭微皺。
“怎麼突然咳嗽成這樣?按理不應該啊!”
隨手丟他一個口罩,“先戴上,我給你把把脈。”
廖如水“……”
早知這樣,如此賣力的咳嗽個什麼勁兒。
見對方想上前給他把脈,不動聲色將手放在身後。
“我的病已經大好,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去衙門登記成婚,方公子放心,肯定不會影響杜姑娘的日常生活。這裡比較汙穢,幾位還是請回吧,等我好了,再當麵致謝。”
這是要送客。
皇甫漱玉暗暗觀察了下這人,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,可是又想不出一個所以然。
方如玨就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,見他不樂意,反而欺身上前。
“你好不好,還是得小爺說了算,把脈,才能根據身體情況調整藥方。”
廖如水口罩下麵的嘴唇越繃越緊,一個想把脈,一個不樂意,雙方僵持著。
皇甫漱玉一雙眼睛在二人身上打量,最後停留在虛弱靠在床頭的男人身上,總覺得有古怪。
怎麼會有人諱病忌醫的?對方是神醫,能醫治他疾病,按理不應該是這副抗拒的姿態。
這人,可能有秘密。
杜暖暖眼睛在幾人身上一瞟,盯上男子病懨懨的眼睛。
“怎麼,你不想嫁給我,對不對?”
“沒有的事,當初已經與方公子達成協議,他醫治我,我嫁你為夫,哪怕是通房小侍都可,方公子不但幫忙治病,還幫忙找妻主,這是多大的恩,小生怎麼可能不願意。”
廖如水急忙說完,又伸出手。
“既然如此,就麻煩方公子了,我隻是覺得這裡味道太大,不想衝撞了妻主而已。”
方如玨伸出三根手指把了把脈,眉頭緊鎖。
“怎麼感覺這脈搏與以往不一樣?”
他記得第一次給這人把脈時,脈象虛弱,壓根沒有現在有活力。
自己的藥自己清楚,效果再好,也不應該像如今這般強壯有力吧!
還有,總感覺隔著些什麼,讓人探不清虛實。
廖如水嘴角一僵,隨即微微調動了下身上內力。
方如玨有疑惑,想再感受時,發現對方已經趨於正常。
難道是他搞錯了?
“你的病已經好很多,不出意外,再吃兩個月藥就可以痊愈,小爺再去改良下藥方。桌上有粥,你自己舀著吃,一會兒我來收食盒。”
拿起旁邊的酒瓶,倒了些酒消毒,又讓杜暖暖兩人。
“姐姐,你們也用酒噴噴,不然容易被傳染。”
消毒,這事杜暖暖比誰都熟,出了門,就在外麵裝著烈酒的水盆裡洗了洗手,又用方如玨自製的噴壺往自己身上噴一些。
就當消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