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見麵,杜暖暖對廖如水的白蓮花功底多了一層認識。
雖然他是在做戲,可自己也不能讓他真撞不是。
既然他想跟著去吃苦,那便跟著唄,反正生病的又不是她。
至於什麼情比金堅矢誌不渝誓死跟隨,她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。
你能信一個隻認識一天,見過兩次麵的男人拚著性命不要想跟你比翼雙飛?
嗬嗬……做夢去吧!
皇甫漱玉看向站在一旁搖搖欲墜,弱柳扶風的男子,眼神閃了閃!
方如玨見這病秧子都表態了,自己要是不表態,那到手的鴨子,不,是到手的妻主不就飛了嗎?
到時候山高路遠,他要不跟去,說不定不出兩月這女人就不是自己的了。
“姐姐,你去哪裡,我便去哪裡,不就是嶺南嗎,小爺正好去采些草藥,你當縣令,小爺去城裡做大夫,你到時候可得罩著我點。”
說完又看向皇甫漱玉,“你不跟姐姐一起去?”
皇甫漱玉溫和一笑。
“去,大家都去了,怎能留下我在這裡,那多無聊。”
懷玉“……”
不是,這幾個人都去啊?
那他這個臨時小廝,是不去也得去嘍?
弱弱的舉起手,“那個,我……我也去……”
憋屈的,剛在這裡買了房子,置辦好家具……
說實話,要讓他選擇,一百個不想走,嶺南呃,還不知他們能不能安全到達。
金子坐在旁邊,隻覺得自己是最悲催的一個人。
他們都是為愛情,那自己為了什麼?
碎銀幾兩?
就說自家公子,明明有錢,在京城不香嗎?為啥非要跟去窮鄉僻野吃苦?
要說不是真愛,他這小廝都覺得不信!
看大家都要跟自己走,杜暖暖一整天忐忑的心情突然平靜下來。
不管他們今日決定跟她一起走目的是什麼,她杜暖暖都承情了,以後吃糠咽菜,也定少不了他們一口。
“既然大都要去,那我們一起商量商量,這一路應該注意什麼,如何安全到達目的地。”
方如玨:“嶺南多霧瘴,有些地方甚至有毒瘴,而且天氣變化無常,容易生病,我建議多準備些藥,當然,這件事小爺一個人可以準備充分。”
皇甫漱玉:“嶺南貧困,糧食會欠缺,你去那邊上任,可能第一件事就要解決糧食問題。而且一路崇山峻嶺,茂林修竹,很難行走,流寇草莽多如鼠,所以我認為應該多雇些鏢師,押送足夠多的物資,免得到時候我們沒人沒糧沒支援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。”
懷玉公子自知幫不上什麼忙,人輕言微,不敢開口。
“廖如水”不是大衍人,雖然研究過大衍地圖,可畢竟不是本國人士,對於有些地理環境,他掌握並不準確,多說多錯,更容易露出馬腳。
所以唯一辦法就是——少說。
有氣無力道:“我常年臥病在床,什麼都不懂,也不知道,你們怎麼說,我們就怎麼辦,我一切聽你們的。”
然後閉上嘴巴,靜靜在一旁聽著,暗暗將重要的信息記在心裡,以備不時之需。
杜暖暖:“晉王離開前,曾給我一塊令牌,說是可以調動一千兵,等晚點我就去晉王府,找宋大哥幫忙把兵點了,到時候人多勢眾,路上也有安全感。”
眾人“……”
一千兵?
這是整個王府在京城明麵上可以調動的軍隊吧,竟然都給了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