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暖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,不想與之廢話。
傻子大概聽不懂人話,沒必要與他們爭吵,不然容易拉低自己智商。
幾人對視一眼,提著東西就往外麵走。
外麵還在下雨,這一出去,竟然有些涼意。
杜暖暖轉頭看向遠遠跟在他們身後的廖如水,心裡有些擔憂。
脫離皇甫漱玉,抄起牆角的油紙傘,撐開塞他手裡。
“拿著,彆淋濕了。”
廖如水的病已經大好,最近都不咳嗽了。
肺癆病倒是好了,就是身體還很弱,方如玨給他換了一副藥,多養養很快就好,要不然也不敢讓他跟他們一桌吃飯。
杜暖暖好心,可卻給“廖如水”帶來麻煩。
看著手中突然出現的短柄油紙傘,頗位嫌棄。
想扔掉,又這麼多雙眼睛看著,想拿著,又覺得弄臟了自己的手。
不喜歡與人碰觸,更不愛用彆人東西,當然,他的東西也沒人敢使用。
這傘,是他們來時,杜暖暖從馬車上拿下來的,那時雨沒現在大,自然也不用打傘。
現在,不打不行。
“廖如水”看著外麵的大雨,將傘遞過去。
“還是你打吧,我不用,你比我更需要。”
杜暖暖拒絕,“你是病人,要是再淋雨,到時候著涼發燒可是要命的。”
古代又沒青黴素,很多時候發個燒就能死人!
雖然這人與她沒什麼感情,但也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,偶爾關心幾句,是應該的。
“廖如水”“……”
好想把傘丟她身上。
“好,那我回去,叫其他人送傘過來。”
他一刻不想多待,打著油紙傘,匆匆忙忙,很快消失在雨地裡。
皇甫漱玉看著他走路時腳步動作,眉頭挑了挑。
這人,好像不像真正病秧子。
村長一家見他們竟然真走,頓時臉色不好。
尤其是村長女兒,追出來,麵目猙獰地攔在杜暖暖麵前。
“其他人可以走,但是你必須留下來。”
她身後還跟著幾個夫郎,幾人麵色麻木,仿佛這事和自己無關。
皇甫漱玉和方如玨見這人竟然針對杜暖暖,麵色黑沉。
皇甫漱玉將人拉到身後,隨手在屋簷上折下小塊瓦片。
方如玨按耐不住,已經開火。
“你們這一家子,都是傻子,聽不懂人話是吧?女的傻,難道男人也是傻的?自己女人當著你們的麵要娶其他男人,你們竟然就沒有怨言,還要當幫凶?”
他把目標對準女人身旁幾個男子。
可惜對方仿佛死屍,半點沒反應。
咦,這不正常!
他仔細一瞧,幾人麵色發黑,嘴唇烏紫,一看就是中毒之象。
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。
這村長一家,似乎不太尋常。
皇甫漱玉也發現這點,將杜暖暖護在懷中,見金子趕著馬車過來,幾人戒備地看著村長一家,飛快爬上車。
女人還想追,卻被村長伸手抓住,對她搖搖頭。
女人嘟嘟嘴,不情不願回屋去。
幾人坐在馬車上,表情越來越凝重。
“那些夫郎都身中劇毒,看樣子命不久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