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暖暖一怔!
有些下不去手!
生在國旗下,長在春風裡的姑娘,直覺這樣乾是違法的,被抓到要賠償還得蹲牢房。
南宮君陌見她提著刀,傻不溜秋站在旁邊,一動不動,眉頭微不可聞皺了皺。
“還不趕緊動手?”
杜暖暖吞了吞口水,有些訕訕。
“那啥,要不要換種方式?切手指比較血腥,萬一招來大型野獸就不好了。”
南宮君陌眉頭緊鎖,臉色漆黑。
“就切一根手指,就能引來大型野獸?你不會是話本看多了吧?再說這地方,經常有人走動,再厲害的猛獸,也不可能來這裡。”
幾百米遠就是大道,還野獸,依他看來,野雞都不一定會有!
他也算看出來了,這姑娘有些慫!
杜暖暖你讓她殺隻雞,殺條魚,她還可以勉強勝任,畢竟要吃不是,但是你讓她剁個人的手指,卸條胳膊啥的,她就不敢了。
或者說,目前的她,還不敢。
當然,要是遇到性命攸關的時刻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南宮君陌見她遲遲不動手,整個人氣勢飆升。
從未見過,如此不聽命令的人!
要不是嫌棄這人臟刀也臟,他早動手了,哪裡還需要她。
一開始點穴道,後麵都洗了幾次手呢!
再說自己現在是弱柳扶風人設,也不能表現出太厲害是吧,不然容易露馬腳。
冷聲問:“你到底動不動手?”
杜暖暖抱著刀,看看地上睜著大眼睛死死瞪著她的官兵,又看看黑著臉的廖如水,很慫的搖搖頭。
“那……那啥……我……”
“算了,你不用動手了,讓我們所有人都死在這裡好了,反正我家人不疼,也無親無戚,孤家寡人一個,現在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妻主,也不為我們小家考慮,更不會為家付出,要不是我這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,我也不需要叫你。”
杜暖暖還沒找到借口,“廖如水”已經掩麵而泣。
“說去說來,都是我的錯,作為一個男人,我保護不了自己的妻,還要你一個姑娘保護我,是我不對,你說我這樣一個病秧子,活著還有什麼意思,當初方公子就不應該救我,應該讓我病死一了白了。
“現在也不知道皇甫公子怎樣了,在牢房裡有沒有吃苦,是不是被人虐打,有沒有上絞刑絞手指腳指,聽說牢裡一般都這樣乾。
方公子他們被拉上山,生死未卜,我卻沒用,什麼忙都幫不上,想審訊一下俘虜都辦不到,……我……”
說到這裡,轉頭去,用手掌一下又一下拍打著樹乾,好像是發泄心目中所有怒火。
士兵“……”
杜暖暖“……”
她被這操作搞得目瞪口呆,本來都做好挨罵的準備,沒想到對方竟然用這種方式。
見他還在拍樹,急忙將人叫住。
“你彆拍了,再拍手上好不容易綁好的傷口又要出血了,我切,切還不行嗎?”
南宮君陌背對著她的臉上,嘴角上揚,很快又壓下來,小聲抽泣。
“那,那你,快,快點。”
杜暖暖無奈地翻了個白眼。
畢狗了真是!
一百次後悔找了這麼一個病秧子!
啥事乾不好,一有事就哭唧唧……
提起刀,手有些抖。
官兵見她這樣子,頓時嚇得不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