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漱玉起來時天色尚早,找來掌櫃,去專門的資料室看賬本。
哪怕他速度夠快,看完最近幾個月賬本已經是晌午。
出來時,才發現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大半。
該吃午飯了。
吩咐掌櫃讓人準備了一桌好菜,專門等杜暖暖。
看賬本時,掌櫃已經給他彙報過兩人出去了。
懷玉公子這時候也從房間中走出來,揉著太陽穴,似乎有些不舒服。
總覺得腦袋疼,沒緣由!
“我這是怎麼了?”
摸摸額頭,好像也沒發燒。
看到皇甫漱玉,急忙問,“事情怎樣了?杜姑娘呢,她沒事吧?”
皇甫漱玉坐在桌前,不動如山。
瞥了他一眼,輕言細語道:“她沒事,倒是你,這幾日去哪裡了?派了幾個鏢師和士兵都沒找到人。”
懷玉莫名其妙,“我一直在村裡啊,還跟廖公子一起去山上找杜姑娘,不過中途不知怎麼回事,突然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”
難道時間過了幾天不成?
眼神轉了一圈,沒發現廖如水,有些奇怪。
“廖公子呢?去哪裡了?怎麼沒看到人?”
“找我什麼事?”
“廖如水”這時候正好從門外進來,手裡提著一些藥包,看樣子是買藥去了。
氣喘籲籲,一步三喘,弱柳扶風,好似經過這件事,他的病又嚴重了些似的。
臉色蒼白,仿佛下一刻就會氣絕身亡。
皇甫漱玉抿了抿唇,吩咐店小二。
“去給廖公子把藥煎一下。”
“廖如水”抓的藥壓根不治哮喘,而是補血養身的,擔心被人看出來,自然不會將藥交出去。
擺擺手,“我自己去,勞煩借我一個砂鍋。”
既然不讓幫忙,那便算了,免得萬一藥出問題怪罪自己。
小二也不強求,將人帶到廚房,拿了一個罐子給他,讓其在外麵院子裡去煎。
廚房重地,閒雜人等一般禁止入內。
“廖如水”拿了罐子,很老實找了個炭火爐,用好的一隻手去處理藥材,再用蒲扇慢慢扇著。
作為一名“久臥病床”的病秧子,不吃藥才會讓人覺得奇怪。
小火慢熬,直到藥煎好,趕緊拿出水囊裝好。
除了馬上要吃的,其他藥裝起來在路上喝,畢竟不是什麼地方都適合煎藥的。
皇甫漱玉等了好一會兒,也沒見杜暖暖回來,隻能派人去找。
熱鬨再怎麼好看,也總得吃飯不是。
杜暖暖此時已經看不下去,倒不是說比賽不精彩,實在是屁股太疼。
坐了幾個時辰,整個屁股又疼又麻,渾身酸痛,感覺像生了場大病。
任由誰坐在同一個地方,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,都會覺得渾身難受不舒服。
“小玨,這架子上坐著太難受了,又硬又不能換姿勢,我坐不下去了。”
現在是正午,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家吃飯,隻有少部分人還在原地觀看。
一輪比賽結束,主持人看看日頭,終於宣布。
“我們比賽先暫停,休息一個時辰再開始。”
“我們下去吧。”
方如玨幫她揉了揉腰,抱著她,從架子上一躍而下,穩穩落在人少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