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,迫切的想見到他。
再顧不得矜持與疼痛,飛快跑了過去。
“你怎麼才回來?”
語氣像是責備,可更多是委屈,兩眼通紅。
曾經被叔叔嬸嬸拋棄的情景曆曆在目,以為現在又要被拋棄。
“我搞個盆給你端點水洗漱一下,耽擱了些時間,你快進去,打濕了容易著涼。”
南宮君陌全身都濕透了,再加上他洗澡洗頭洗衣服的緣故,現在全身都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。
水珠順著他額頭滑下,掛在眼瞼,又掉在鼻尖上,最後順著下巴一滴一滴往下流。
他身上太濕,不敢抱她,隻能飛快將水端過去放下,又飛快跑出來。
看她身上已經被淋濕,一瘸一拐,心疼得不行。
一抱將人抱在懷裡,捏著就往洞裡跑。
“早上才給你塗的藥,你這樣一弄,又做無用功,說不定更嚴重。”
杜暖暖聽他喋喋不休說自己,雖然滿嘴是責備,可她卻從裡麵聽到關心。
不知為什麼,突然感覺心裡踏實下來。
抬眼看去,一時愣住。
“瘋子皇帝?”
這男人現在的容貌,不就是第一次被劫持時遇見的瘋批皇帝嗎?
果然是他!
如利劍般的眉毛微微上揚,斜飛入鬢角之處,仿佛要刺破蒼穹一般,給人一種淩厲之感。
一雙細長而深邃的眼眸猶如黑夜中繁星,閃爍著神秘而銳利的光芒。
即使他並未動怒,但僅僅隻是一個眼神掃過,便能讓人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威壓,令人不敢直視。
第一次見麵時,這雙眸子就像隱藏在黑暗深處的猛獸之眼,隨時都可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和威嚴,要把人撕碎般。
可如今再看,不知是不是錯覺,裡麵竟然多了一抹溫柔。
“怎麼,看到朕真容,就不認識了?”
南宮君陌微微一笑,嘴角竟然多了兩個小酒窩。
杜暖暖驚呆了!
愣愣地看著他,半晌反應不過來。
他相貌並不輸皇甫漱玉廖如水和懷玉,隻不過比起皇甫漱玉的溫和,廖如水的病態,懷玉的柔弱外,他多了一份威嚴。
一直盯著他,確實不太好,杜暖暖急忙彆開眼。
“認識。”
怎麼會不認識,想到自己光著雙腿在半空中飄蕩的情景,現在想想都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。
太丟人了!
“認識就好,你這人皮麵具戴了好幾日了,取下來清洗清洗,現在沒人,不用戴也沒事。”
因為現在無其他人,他最近都沒點她啞穴。
天天戴個人皮麵具,杜暖暖早不耐煩,如今終於可以取下來,就差舉雙手讚成。
南宮君陌用了點藥水灑上麵,輕輕一拉,人皮麵具就被拉了下來。
“你衣服太濕,脫下來烤一下,先裹著朕的外套。”
他出門沒穿外套,現在外套還是乾的。
收好人皮麵具,看了看她腳,眉頭緊鎖。
“你這腳,要是再不好好愛惜,以後你所有的生活恐怕就隻能在朕懷裡度過了。”
本來想等雨一停明日就離開,看來還得繼續休息,等她腳好一點再說。
現在到處濕乎乎,也無法塗藥,乾脆多加柴,把火燒更旺盛。
脫下身上衣服,露出精壯的上半身。
再把鞋子也脫下來,接著是褲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