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衾看她臉色不好,當即叫來太醫。
“陛下,杜姑娘這是受驚嚇過度,老夫給她開點安神湯,隻要克服恐懼,放鬆心情就沒事了。”
太醫開了藥離開,留下杜暖暖風中淩亂。
克服恐懼,說得簡單。
她這樣,恐怕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。
想了想道:“大哥,你能不能幫忙找個人啊,我一個人……”害怕。
慕容衾:“不要怕,朕在這裡。”
安排人是不可能安排的,萬一對方色膽包天爬上她的床,到時候自己得氣死。
等宮人熬藥過來給她喝下,他已經讓人將自己的案桌和奏折搬了過來。
房間裡有人,又亮著燈,杜暖暖心裡終於安穩很多。
拉過蠶絲被,緩緩睡了過去。
慕容衾批了一摞奏折,聽到耳邊均勻的呼吸聲響起,抬頭看去,發現對方已經睡著。
想到慕容博與自己說的話,不由自主地起身,走到床前仔細打量她。
眉眼確實和小博很像,尤其是這雙杏目大眼。
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一個念頭——難道她真是小博生母?
今日派人去廢井中撈人,發現裡麵並沒有屍骨,如果那個女人說的是真的,那麼被推下井中的女人不翼而飛了。
如果是假話,不通過多次測驗,那個女人並沒說假,所以就隻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那個女人可能還活著。
想到這裡,他放在身後的手指動了動,隨即摸出一把匕首。
大概是吃了藥的緣故,杜暖暖一日好眠,隻不過不知是不是錯覺,今日總覺得自己有一縷頭發好像短了一些。
“難道我看錯了?”
她拿起頭發反複看了看,又好像沒問題。
搖搖頭,將其隨意挽起來。
慕容衾第二日沒上朝,一大早獨自一人親自去了欽天監。
“朕想要算一人的親緣,可有辦法?”
欽天監:“陛下,可是可以算,不過需要對方的貼身之物。”
慕容衾從懷裡摸出兩個紙包,“頭發可否?”
欽天監:“待臣試試。”
問他,“陛下想算誰的親緣?”
慕容衾:“太子。”
欽天監有些不明白。
太子的親人,不就是陛下自己嗎?這還需要算?
難道陛下被人綠了?孩子是皇後和彆人生的?
他滿心疑惑,但不敢說出來。
拿人錢財,替人消災,而且他是臣子,自然要忠人之事。
拿了兩個人的頭發,按照自己的方法,很快算出結果。
不過等看到結果時,臉色卻越來越難看。
“陛下,這……這……”
他不敢說。
慕容衾見此,心裡“咯噔”一聲,不過還是麵無表情道:“直說無妨。”
欽天監:“從卦象上顯示,兩人沒有半點關係,可,可這……”
以前陛下和皇後成婚前,他曾被先帝請去給二人合過八字,雖然不相克,可也沒多好,隻不過勉勉強強,可現在,命運完全變了。
亂了,仿佛所有一切都亂了。
慕容衾:“彆吞吞吐吐,趕緊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