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衾說要送她,還真就送了。
等杜暖暖四人出現時,發現對方浩浩蕩蕩帶了一大群人。
目之所及,全是士兵,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。
懷玉現在回到楓亭居,在一個私塾當起了琴師,不算大富大貴,不過日子過得還算風生水起。
所以這次跟著離開的,就隻有皇甫漱玉,方如玨,還有廖如水。
三人很光棍,主打一個陪同。
妻主在哪裡,他們就去哪裡。
至於以前他們打算去嶺南準備的那些糧食藥材,因為沒去成,後來被皇甫漱玉處理了,賣了個好價錢。
現在他要陪杜暖暖,很多事情分身無術,乾脆交給金子去做。
慕容衾騎在高頭大馬上,看到這幾人,麵色冷了下來。
這幾個男人,真是那哪都有他們。
本來還想路上好好相處相處,結果他們跟著,自己還如何有機會。
眸光一沉,招來莫子非,給他耳語一番,很快對方離去。
一行人開始上路,不過才走了一日,就有人追了上來。
對方口口聲聲要叫廖如水。
大家現在正是休息時間,倒也不急走。
聞言問清楚原因,一人跑去稟報。
“廖公子,你家裡來人了,說是你母親病重,可能快不行了。”
廖如水此時正在河邊清洗衣服,聞言一愣。
“我現在是杜家夫郎,與以前那個家已經沒有關係了。她病了,自有各位哥哥弟弟還有妹妹照顧她,與我何乾。”
曾經自己生不如死時,可不見母親,現在來告訴他要儘孝,想什麼呢!
況且他們都趕了一天路,那位又不知道他去哪裡,怎麼能知道他行蹤。
怕不是騙子。
“你去回他,就說以前的廖如水已死。”
士兵跑回去回話。
廖如水將衣服洗乾淨,趁現在太陽好,掛在一旁晾著。
這些衣服不止有他的,還有杜暖暖的。
想到自家小妻主,心裡甜蜜很多。
杜暖暖窩在馬車中,看話本。
一路無聊,好在皇甫漱玉提前準備了很多話本,不然她都不知道如何度過。
眼看時間快過去,一群人打算上路,卻被幾人擋住去路。
一個年老的女人顫顫巍巍走過來,聲稱是廖如水生母。
慕容衾與莫子非對視一眼,吩咐一名士兵去將剛上馬車的廖如水請來。
女子一見廖如水便哭喊道“兒啊,娘得了絕症,是真的快不行了,娘在臨死前,就想讓你在身前儘儘孝,你怎能如此狠心,竟然病好了都不回去。”
廖如水心中一顫,手指緊緊扣在手心中。
他沒想到母親竟親自前來,可他現在是杜家夫郎,並非廖家兒子。
以前吃過的苦曆曆在目,現在來說這些,隻覺得心煩。
麵無表情道:“自從你們把我丟進柴房,不聞不問後,我就不再是你兒子,你走吧。”
現在生活終於好過一點,他很珍惜,不想把這些糟心事帶到自家妻主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