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溟細心地幫她塗抹著藥膏,非常溫和。
杜暖暖臉上紅暈越發濃烈,隻感覺像被火烤一樣。
好在慕容溟速度還算快,很快塗完藥。
輕聲道“妻主,你先休息一下,我去端吃的。”
她這樣子,恐怕也不想出門。
杜暖暖躺了會兒,感覺身子鬆快不少。
終於有幾分力氣。
方如玨的藥果然不錯,塗上後一會兒功夫身上疼痛就已經緩解,就連那些紅痕都變淡了很多。
慕容溟一會兒端了吃食進來,將東西放一邊,拿了套乾淨衣服幫她穿戴。
杜暖暖感覺自己真成了童話中小公主,衣來伸手飯來張口。
“來,張口。”
穿好衣服,慕容溟又將桌子端到床邊,夾著飯菜一口一口很耐心的喂給她。
杜暖暖看著他冷硬中那抹溫柔的眼神,整個人暖得不行。
皇太後的生活,恐怕也不過如此吧。
吃飯有王爺喂,穿衣服也有王爺幫忙,日子要不要太美。
眯著眼睛,一臉享受。
慕容溟看得好笑,低笑一聲,更加細致。
一碗飯下肚,杜暖暖再吃不下,他才收拾碗筷出去。
杜暖暖穿上鞋子出門,被守了大半天的掌櫃逮到。
“杜,杜姑娘,這是我家少爺給你的信。”
掌櫃戰戰兢兢,低眉順眼,畢恭畢敬將一封信遞過來。
一般妻主娘子脾氣都不太好,他擔心殃及池魚。
畢竟自家少爺離開時,臉色可不好,兩人可能鬨矛盾,他擔心自己被遷怒。
杜暖暖現在心情好,多日心願達成,整個人心裡都在發飄。
看著遞過來的信,一臉莫名其妙。
“皇甫為何要給我信?”
看看天,猛拍下腦袋,驚訝出聲。
“我去,怎麼這個時辰哦?皇甫呢?他在哪裡?怎麼沒來叫我?”
昨日和對方說好今天要去鏢局找人押鏢的,自己竟然搞到現在才起床,真是罪過。
一把拽過信揣懷裡,轉身就打算跑出去,被掌櫃急忙叫住。
硬著頭皮道:“杜姑娘,少爺今日一早就離開了。”
“啊?離開了?怎麼這麼突然?”
杜暖暖有些驚訝,轉而打開信封,終於明白過來。
昨晚的事,皇甫漱玉大概是看在眼裡,所以直接找借口離開了。
心中突然有些難過。
她們似乎都在不停在尋找和離開中徘徊。
心就這麼一顆,人也就這麼一個,她該如何分?又該如何一碗水端平?
自古忠孝難兩全,感情又何嘗不是。
慢騰騰走到院子裡,就見一襲紅衣如血的男孩正一動不動杵在那裡,默默地看著她,眼裡情緒複雜。
“妻主,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?”
方如玨有些局促,整個人不安。
從那次的事情後,妻主似乎不太搭理自己了。
“你覺得呢?”
杜暖暖不答反問。
方如玨情緒低落,“妻主,我知道錯了,那日不應該自己獨自行動,讓你們擔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