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去扒皇帝衣服,莫子非不敢。
“陛下會殺了我的。”
洗澡都不要彆人幫忙的皇帝,誰敢去扒他衣服。
怕不是嫌命太長!
莫子非不去,杜暖暖隻能自己上。
既然有情況,就要找到真相。
“你不去拉倒,老娘自己去,還以為你很猛呢,結果慫男一個。”
罵罵咧咧走出去,來到院子裡。
趁慕容衾彎腰準備舀水的功夫,她如一陣疾風般衝了過去。
伸出一隻手,緊緊抓住他身後的衣袍,用力往後一拽。
本來以為可以撕壞,結果高估了自己力道,扯了兩下,紋絲不動。
慕容衾察覺身後之人,一個轉身,與她撞了個滿懷。
“暖暖,你是願意救朕了嗎?”
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,讓人臉頰忍不住發燙。
杜暖暖瞪他幾眼,想拉開距離,奈何對方不老實。
忍無可忍,一下拍開他放自己腰上的手,麵無表情道:“你跟我來。”
然後回到屋子,從燭台上取下一根蠟燭。
她要好好看看,這人到底有沒有標記。
雖然有些冒昧,但總比糊裡糊塗強。
而且他們倆的關係早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。
虱子多了不怕癢,不差這一次。
莫子非站在門邊,看兩人進屋,急忙將門拉上,轉身離遠一點。
慕容衾整個臉像燒紅的烙鐵,步子踉蹌。
用不多的意誌支撐著理智。
“暖暖?”
杜暖暖舉著蠟燭站在他一步之遙,吩咐他。
“你轉過身去,把衣服脫了。”
慕容衾“……”
腦袋不清醒,很迷糊,勝在聽話。
聽到這句話後,他宛如一隻溫順的綿羊般,順從地轉過身子,慢慢開始寬衣解帶。
隨著外袍落地,中衫掉落,接著是裡衣。
杜暖暖屏住呼吸,不敢驚擾,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裡衣。
隨著最後一層衣物落下,他腰間確實出現一個印子。
遠遠看去,如同剛剛開放的蓮花。
看起來,和她身上“胎記”很像。
為了看清楚,她又湊近了幾分,這次看得無比清晰。
在他後背腰際處,確實有朵蓮花形印記,與自己大腿根部一模一樣。
哪怕心裡已經有想法,此時看到還是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你,你這印記,哪裡,哪裡來的?”
慕容衾神誌迷迷糊糊,“烙的,每代帝王,在洞房花燭當晚,都會被烙上痕跡。”
烙印?
杜暖暖還是很疑惑,“那與你洞房的女子,會被打下烙印嗎?”
慕容衾很肯定,“當然,男子落在腰際,女子烙在大腿根部,這是秘密,隻有皇家密事。”
換句話說,就是除了他們皇家,彆人並不清楚。
這一刻,杜暖暖隻覺得自己所在信念都土崩瓦解。
隻聽她用顫抖著聲音問道:“用什麼烙的?”
弄得她有點不相信自己記憶了。
難道自己曾經真穿越過?還與他一有一腿?
不然怎麼解釋自己身上的胎記?
一個人有胎記很正常,可要是你的胎記和彆人一模一樣,兩人還沒血緣關係,這就很不正常了。
她太過震驚,手一抖,蠟燭晃動了下,一滴蠟油掉她手背上。
“啊……”
頓時痛得她呲牙咧嘴,忍不住驚呼出聲。
慕容衾聽到聲響,急忙轉過頭,滿臉焦急。
“暖暖,你沒事吧?”
他想上前,又擔心自己一碰到她就再控製不住。
他已經忍耐到極限。
“沒事。”
杜暖暖將蠟燭放回去,快速從乾坤如意袋裡掏出藥膏塗了塗。
然後蹲在一邊發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