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點鐘，準時到達北橋公園。
她有條不紊的擺放好東西，準備迎接今天的新顧客。
那個被砸攤子的道士也還在，他攤前已經有對情侶在算卦。
旁邊算命的神婆不在。
今天開攤的人不多，就她和新來的道士各占據天橋下麵的東西兩角。
兩邊還有一個一些賣狗皮膏藥賣去痣去傷疤的攤位，倒也算熱鬨。
兩個小小時後，她的攤前還是空無一人。
另一個道士卻是接連有好幾單生意。
裴良玉坐不住了，說道“要不你吆喝一聲兩句吧！
不然今晚又是一場空。”
五福淡淡道“費那個勁乾嘛，難道你不相信我嗎？
今晚我們並不會空手回去的。”
裴良玉隻好安靜了下來，看她那淡定的模樣。
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。
罷了罷了，又不是他掙不到錢沒飯吃。
等著吧！
就兩人說話的一會功夫，那道士周圍就圍了好些人，有算卦的，有看熱鬨，有起哄的。
她這邊除了蚊子“嗡嗡”的飛來叮咬她，倒是冷清。
眼前突然籠罩一道陰影，有人站在了她的攤位前。
五福眼皮微抬，嘴角彎起。
人這不就來了。
“先生，算卦還是做法？”
攤前年輕男人二十多歲，身穿一身白色運動服，手上戴著腕帶和腕表，額頭還有汗水滴下，應該是剛晚練路過。
男人本是好奇，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年輕的小女孩算命。
他微挑眉，“你算卦準不準？”
五福輕笑，“瞧你說的，你這話就是在問賣家東西好不好？
誰會說不好呢？
你也要嘗試才知道。
不過你還是算一卦為好？”
男子問“為什麼？”
五福看他眉有峰，眼清澈且黑，眼神正。
是個心正之人。
但是他額頭間散發青色瘴氣，這是被臟東西纏身了。
不過應該是剛纏身不久，還沒有變黑。
“因為你需要，你是不是最近夜不能寐，心神紊亂，總感覺有人跟著你，擾亂你的生活。”
男子蹙起的眉頭微動，“你怎麼知道？”
五福拿起桌上的銀質卦盤，“我算卦，給人解憂可是需要卦費的，算不算？”
男子被勾起的好奇心早已經越發濃烈。
“算。”
他在五福的對麵坐下。
能真的為他解憂就更好了，解不了就當陪聊，一點錢的事。
五福撥弄卦盤。
“你近一個月內是不是新搬了地方？”
“是。”
五福掐指，開口道“那就對了，是不是搬到了新住的地方後，才開始不對勁。”
男人點頭，眉心微低，略帶愁容道“自我三周前搬到公寓後，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。
我總感覺那屋子裡有人，大夏天的不開空調，屋裡也總能感覺到寒意，也時常感覺耳鳴。
晚上睡覺總感覺有人躺在我身邊注視我，摸我的臉，但是一睜開眼卻什麼也沒有。
一次我不小心撒了一杯紅酒在地上，我去洗手間拿拖把，但是回來時，撒在地上的紅酒汙漬已經不見，地上乾乾淨淨。
我以為自己酒喝多了，眼花。
但時也沒在意。
我睡眠淺，後來一次午夜我醒來，發現家裡的窗台沒有關，外麵當時刮風下雨，肯定是風刮開的，我也沒有多想就上前關窗戶。
迷糊中卻發現窗台飄著一縷紅衣，一下把我嚇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