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安靜一片,隻有裴長卿翻閱手裡資料沙沙作響聲。
他眉心緊蹙,臉上的陰霾更加濃密起來。
當資料中夾雜的私人偷拍照片顯露出來時,他掩藏在眉宇間的狠氣顯露出來。
“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和那些道士接觸的。
除了害我,他還有沒有對裴家其他人下手?”
崔浩看到裴長卿那不悅的臉色,這彙報起來也是小心翼翼。
“我查過了,沒有用在其他人身上,四年前他陪江鳳回了趟老家東海市祭祖時,由老家人介紹認識了那群道士。
清風觀在東海市那塊還挺出名的,裡麵的道士個個受人尊敬,香火旺盛。
那道觀建的很大很輝煌,道士們也很有本事。
每年去清風觀看相算命請做法的人絡繹不絕。
裴東言在東海市那三個月裡,幾乎每天都要去那道觀一次,每次都待上大半天才離開。
四年間,他先後給道觀捐了五百多萬,還陸續給那道觀的頭號大師們的私人賬戶打了不少錢。”
崔浩這心裡麵也是極度的生氣,沒想到裴家會養出這種白眼狼來。
裴總哪裡對他不好了,他這麼些年,能在裴家過著舒服日子,哪裡能少得了裴總的照料。
居然能對裴總下這狠手,真是夠冷血的。
他這是想不聲不響活活折騰死裴總。
崔浩一直對裴東言這人沒有什麼好感,以前念書時,他就喜歡陰惻的在背後下手,表麵慣會裝模作樣,總是有許多人被他偽裝的外表騙了,可是卻騙不了他。
自己以前在他手裡就吃過虧。
畢業時,崔浩和裴東言一起進入裴氏集團工作。
他總會有意無意頂著裴家繼子身份獲得優待,一次他熬夜做的企劃案,還被他偷盜使用,他還威脅自己不能聲張,把他氣得夠嗆。
崔浩可不受威脅,當即就告到了上麵。
幸好當時裴總明察秋毫,還了他公道。
最後還把自己選中身邊做助手,十分重用他。
這些年跟著裴總經曆了風風雨雨,心裡對他也是很感激的。
裴總受到傷害,他比誰都生氣。
裴長卿冷笑一聲,把手裡的資料扔在茶幾上。
“他倒是挺舍得下血本的,這些年吃裴家的,用裴家的,還拿著裴家的錢,養那群道士背後做肮臟事情,想置我於死地,他倒是沒什麼心理負擔。”
前些天在老宅見到他,他倒是自在的很,吃得香,一點也不心虛,還一副上進好青年的模樣,想來他身邊工作。
做了這麼大的事情,從四年前就開始布置,設置了這麼大的火坑,臉不紅心不跳的裝作沒事人,這種心理狀態簡直無敵。
崔浩道“裴總,那接下來怎麼做?
他這麼害你,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。”
這可是害人性命的大事,是犯法的事。
裴長卿自然不會放過他,不然他這三年的生不如死的痛苦豈不是白受了。
他沉默的思考了一會,這件事如果讓老太太知道,肯定得難受死,這一激動身體有個好歹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大哥的家庭估計又得支離破碎一回。
還有念玉
裴長卿揉了揉眉心,反正是不會放過,就算不弄到明麵上,也得讓他生不如死一回。
如今他知道真相了,自然會加倍還擊。
他的視線瞥到茶幾上那張敞開的資料上,眸光瞬間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