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素琴哼著歌在廚房扭著腰肢忙活著,她把新買來的乾蜈蚣用磨粉機磨成細膩的粉末。
再用小包紙帶裝成了獨立包裝幾小份。
包好最後一份,她放在手裡細細打量,這包倒進了熬藥的藥罐裡麵,其餘的跟那些藥包一起放進了廚房的櫥櫃裡麵。
最後一個療程了,這些藥量分幾天喝完,剛剛好。
看著藥罐裡麵咕嚕嚕熬著冒泡的藥汁,她嘴唇輕揚,如今遺囑修改了,逼著老頭也簽了字。
再倔不也得簽字,配合她完成流程,再硬朗也抗不過餓啊!
好在老頭怕死,想多活幾天。
真是越老越怕死越惜命。
想著等老頭子死了,她賣了這套房子,拿著老頭剩下的積蓄瀟灑,那得多快樂,她苦了一輩子,為了生活,困住了半輩子人生。
果然,隻要心狠一點,什麼都能得到。
她把熬好的藥晾涼,端進了屋裡。
老頭沒有昏迷,坐靠在床頭,看她進來,滿眼恐懼,昏黃的瞳孔裡都是對她靠近的排斥。
劉素琴打開抽屜,照常拿出針筒喂藥。
看到他眼睛裡的驚恐,她道“這就是正常的中藥,有什麼好怕的,你既然都老老實實配合我簽字了,我還能對你做什麼事情不成?”
老頭子不相信她的話,晃動著腦袋不肯老實讓她把針筒裡麵的藥灌進他的嘴裡。
劉素琴直接伸手抑製住老頭的下巴,不讓他動彈。
針筒剛要往最裡麵捅,外麵的敲門聲響起。
劉素琴擰眉,這個時間點誰來了。
她不理會敲門聲,把藥給老頭子喂了才是正事。
她剛要繼續。
"咚咚咚~“
敲門聲持續不斷,老頭子又不配合,她也沒能很快的順利喂藥。
隻好放下手裡的針筒,起身出去開門。
“誰啊!”
一打開門,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讓劉素琴避之不及的小臉。
“劉大姐,你好啊!我又來了。”
五福的笑臉和劉素琴垮著的臉,形成鮮明對比。
“你怎麼又來了,你這個小道士是不是聽不懂人話,我讓你彆找我,彆打擾我。”
劉素琴真的是煩死五福了,腸子都悔青了,怎麼當時就犯了糊塗,路過她攤前怎麼就返回算命了呢?
“這可不行。”五福似笑非笑道“既然你不願意遵紀守法做個好公民,那警察叔叔可不會放任不管。”
“你話說什麼?”劉素琴不想見五福,連忙關上門。
不過她的門沒有關上,被五福身後的警察也推開了。
劉素琴這才知道,五福不是一個人來的,她還帶來好幾個警察過來。
三個人高馬大的警察,一臉嚴肅的站在她跟前時,她心慌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。
“你們你們”
喬瑞天他們出示了證件,“劉女士,有人報警,說你謀害老人。
是否舒適。”
劉素琴心裡驚慌,但是強自鎮定。
目光看向五福,心裡了然,肯定是這個死丫頭報得警。
真是天殺的,自己和她無冤無仇,她為何纏著自己不放。
“我我不明白你說什麼?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,害人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。
我在這家做保姆十幾年了,一直做的很好,口碑也很好,我沒有理由害我的雇主。”
喬瑞天微眯了眼,盯著劉素琴的眼睛看了半晌。
劉素琴卻不敢直視她,眼睛閃躲,看向了一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