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一推開,五福和走進來的男人正好對視上。
“醒了?”男人語音低沉,語氣清淡,聽不出他此刻的情緒狀態。
五福眉頭蹙起,“原來是你。”
五福沒想到還能見到裴東言。
他不是被抓坐牢去了嗎?他犯得可是重罪,怎麼出來了?
難道是裴家人保他出來的?
不對,裴長卿應該不會這樣做。
裴東言那麼整他,讓他身體受損,吃儘了苦頭,三番兩次計劃謀殺他。
這都放過的話,那裴長卿就真的是沒點原則了。
顯然,裴長卿不是這麼沒原則的人。
裴東言伸手過去想觸碰她的臉。
五福對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嫌棄不已。
又怎麼會讓他碰到自己。
側頭躲過去。
裴東言從口袋裡麵掏出一包煙,抽出一根放進嘴裡,打火機“啪”的一聲點燃。
然後熟練的吞雲吐霧。
看出了她眼裡的嫌棄。
“嫌棄我啊!你一個孤女有什麼資格嫌棄我。”
五福道“我是孤女,這又怎麼樣?
最起碼我遵紀守法,沒犯法吧!
怎麼,在我這個孤女麵前,你還能秀出優越感來嗎?”
這種攻擊人出身的人,真沒品。
要不是她還沒解綁,受製於人,拳頭真想揮過去。
裴東言聽出了她語氣裡的嘲諷,心裡很是惱火。
他一把捏住五福的下頜,力氣極大,五福有些吃痛。
但是她掙脫不了。
裴東言臉上帶笑,眼底的陰鬱卻深不見底,悠悠說道“你這個臭丫頭,現在也就隻剩下一張嘴了。
你這嘴還挺硬,聽說你們算命的就這一張嘴能說會道,渾身上下也是一張嘴最值錢。
你說我要是把這張臉給撕爛了,你看怎麼樣呢!”
他說的不緊不慢,語氣似真似假,讓人一時真的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想法。
隻知道這人的脾氣陰晴不定,長相和性格完全相反。
性格極端,倒是什麼事都敢做。
五福倒是不敢賭他會真的對自己和氣。
這樣的人眼裡隻有自己,哪裡會管彆人死活。
她都有些後悔剛才衝動懟他了,慫一會又不會少一塊肉,一會脫身再教訓他,不是更好嗎?
她覺得自己這硬碰硬的性格得該。
現在她可是案板上的魚肉,沒有還擊的能力。
“我跟你說話,你走什麼神呢!”
裴東言看她被捏著下頜還沒反應,很是不爽,這死丫頭三番四次無視他,真的不把他放在眼裡呀!
再次加大力氣,五福的下頜被捏的生疼。
嗓子發出“啊~”的一聲痛呼聲。
裴東言像個變態似的,聽到她呼痛,就更加興奮了。
也沒打算放過她,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臉蛋。
“不讓我碰,我偏要碰,真以為裴長卿看重你,你就能在我麵前擺架子。
我告訴你,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。
和那些不講道義的道士們沒什麼兩樣。
這幾年,我好吃好喝,給大量金錢的供應他們,想要什麼都滿足他們,就是想讓他們幫我對付裴長卿,所謂的裴家掌門人,結果呢?
關鍵時候,功虧一簣,讓你給破解了。
那些臭道士有什麼用,被彆人三言兩語就能套出話來,稍微給一些錢財,就把我供出來了,真是一群利益熏心的家夥,喂不飽的白眼狼。
都忘記了,是我挽救了麵上風光,內裡腐敗虧損的清風觀。
一個個都沒有丁點的原則,活該他們現在被關在牢裡。”
他的內心有許多不滿,和對命運的不公平的譴責。
他這麼偉大有才華的一個人,怎麼混成了如今這樣,成為了滿城通緝的逃獄犯。
所有的不幸,都是源於認識那群道士開始。
他本來是計劃抓章如蘭的,老太太在裴長卿心裡的地位才夠份量。
為了保障章如蘭的安全,裴長卿肯定什麼都願意妥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