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香蓮看著兒子磕頭,她連忙製止。
“兒子不要磕,媽媽心疼啊!”
白洋自然聽不見,一個勁的磕,表達他對媽媽的想念。
還是五福說道“你快起來吧!
你媽媽已經受了你磕的頭,彆再磕了,你磕一個,她得心疼一個。”
白洋道“可是我想給她儘點孝心,我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孝順她了。
隻能給她磕幾個頭了。”
五福一聽,覺得他說的還挺有道理的。
人家要表達孝心,她總不能阻止吧!
她對趙香蓮說道“這是他應該磕的,你受著就行,也不需要你這麼心疼。
他多磕幾個,就當給你供應香火了。”
“這”
趙香蓮一時也不知道該說是什麼?
還是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,打斷了白洋磕頭的動作,他爬起來沒再磕了。
這棟樓的鄰居看見了,不好解釋。
果然他剛起來,就上來一個中年女人。
看著他們三人站在門口,白洋的眼眶還是通紅的。
目光好奇的在他們三人身上徘徊了一會。
這才打開房門進去,以防萬一,她房門打開的特彆小,自己一溜煙進去,快速的關上了門。
五福本來想揚起手,跟這婦人打聲招呼,這都沒來得及。
她跟裴長卿說道“她這是把我們當壞人了吧!
防備心真強。”
裴長卿道“我們幾人站在這是挺搶眼的。
也有些奇怪。”
白洋反應過來,他似乎也覺得站在這說話不好,掏出鑰匙打開房門。
“進來說吧!”
一進房子,五福就聞到一股異味。
房子裡麵也有些雜亂,沙發上堆著很多沒疊的衣服。
白洋趕緊把沙發上的衣服都抱進了臥室,關上房門。
他看到五福在嗅鼻子,不好意思的撓頭道“我昨晚的碗筷沒洗,肯定餿了。
我昨晚做兼職回來,太累了,吃完東西就沒有洗碗了。”
他招呼五福和裴長卿坐下,他進廚房去倒茶水。
沙發也很小,單人沙發,裴長卿沒有坐下,讓給了五福坐。
他從一進屋,眉頭就是皺起的。
五福感受到了他的嫌棄。
不是嫌棄這屋裡窄小破,而是衛生問題。
大夏天,碗筷都能留到第二天來洗,這是有多累。
異味都散發出來了。
這是他這種有潔癖的人難以接受的事情。
五福自然看出了他的不適。
她伸頭看向在廚房忙活倒水的人,小聲跟裴長卿道“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有好條件的,有人伺候吃喝,所以能養出潔癖來。
很多人什麼瑣碎的事情都要自己乾,有時候累了,就會什麼都不想乾,會讓自己偷懶。
一次不洗碗,不代表天天這樣。”
她為什麼替白洋解釋呢?
因為五福有時候也會這樣。
衣服不疊,有時候累極了倒床就睡了,澡也忘記洗了,還是第二日起來洗澡。
不是她想睡的,是眼皮子不爭氣啊!
倒床就合上了。
有一點,碗筷她會當天就洗完,吃完就洗,這一點不一樣。
所以她比較理解白洋。
理解歸理解,但是不一定是讚成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