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王府內。
“殿下,那女子今日已安然返家,屬下原欲遣人略施薄懲,不料又被那暗中如影隨形之人所阻。”
一名侍衛跪於青石地磚之上,神色中帶著幾分不甘與無奈。
明王手執白玉棋子,正於棋盤之上布局深思,聞此消息,眉頭微蹙,隨即手中棋子化作一道銀光,猛然砸向那侍衛。
“廢物!那暗中守護之人,究竟何許人也?可有探得其底細?”
明王心中暗自思量,閒王之能,他向來不放在眼裡,視其為草包一個,遠不及另一人那般深藏不露,工於心計。
侍衛身軀一震,額頭冷汗涔涔而下,顫抖著聲音答道“是,,,是愉王的人。屬下在屋頂窺見,我方人被其打得節節敗退,心有不甘,便孤身一人繼續潛伏。而後,便聽得那姑娘對愉王之人言道,她已向愉王稟明一切,無需再行保護,更言及欲攜母遠走他鄉。”
明王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眼中寒光閃爍,“哼!愉王,你此番歸來,果然所圖非小。”
他心中暗自盤算此事須得速速告知舅舅與母後,以免夜長夢多。
隨即,明王目光如炬,直視那侍衛,“你速將此消息傳於二姐之駙馬,還有那未來的閒王妃及其母,包括茜妃,務必讓他們幾人前往那女子家中,好好‘熱鬨’一番,今日之事,定要鬨得滿城風雨,直至傳入父皇耳中。”
他語氣一頓,繼續說道“便說閒王表麵與那女子劃清界限,實則暗中派人守護,且今夜閒王定會去赴約。”
侍衛聞言,麵露難色,“可,,,可若閒王不去呢?”
明王聞言,怒意更盛,猛地站起身,一腳踹在那侍衛胸口,將其踹翻在地,“那便想法子讓他去!讓他深信,他心中所念之人,此刻正殷切期盼著他的到來!”
侍衛忍著疼痛站起身,再聽明王的話,心中歎氣一聲,雖覺此事頗為棘手,卻也不敢違抗命令,隻得硬著頭皮應下,“屬下遵命。”
明王冷笑一聲,接著說道“另外,務必確保她今日無法離開此地。”
侍衛拱手領命,“是!”
言罷,轉身匆匆離去,隻留下一抹堅定的背影,在這幽深的王府中漸行漸遠。
“殿下,不好了,不好了!”
冬鬆的呼喊聲,劃破了明王府內室的寧靜。
秋竹眼疾手快,擋住了他急匆匆的腳步,輕聲責備道“冬鬆,你怎如此慌張?殿下剛服了藥,正需靜養。”
冬鬆神色焦急,眼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,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“此事關乎重大,刻不容緩。”
夏鶴在一旁,手持書卷,神色淡然,他輕輕放下手中的書,對秋竹說道“既然冬鬆說有要事,還是將殿下喚醒吧。”
秋竹正欲應聲,卻聽身後傳來元林愉略帶慵懶的聲音“何事如此慌張?”
原來,元林愉早已被冬鬆那震耳欲聾的呼喊聲驚醒,她隨意披了一件薄衣,便走出內室,月光下,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。
夏鶴見她衣衫單薄,不禁眉頭緊鎖,連忙將自己的外袍脫下,輕輕披在她的肩頭,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疼惜“你的身體還未痊愈,切莫再受涼了。”
元林愉微微一笑,像是並沒有意識到夏鶴此舉的不妥,反而將外袍緊了緊,溫暖的氣息瞬間包裹著她,她看向冬鬆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“究竟發生了何事?”
冬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“屬下無能,未能護得沈姑娘一家周全,她的母親,,去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