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王想到這裡,不禁咬牙切齒,心中暗自思量老八啊老八,原本念在你我兄弟情分上,不欲與你過多計較,但你既然主動送上門來當這炮灰,那便休怪本王無情了。
明王迅速收斂心神,對身旁的侍衛吩咐道“速速傳信給母後與舅舅,將這道聖旨的內容原原本本告知他們。另外,還要提醒他們,愉王或許已經知曉當年那樁秘事的真相,因為他屢次與閒王聯手針對本王。”
侍衛拱手領命,聲音堅定“是!屬下即刻去辦。”
待侍衛離去,明王身後的王妃款步上前,輕聲問道“殿下,那皇上交代的事情,我們難道就不做了嗎?”
明王轉頭,目光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“自然要做,隻是你們二人需得和睦相處,莫要中了父皇的離間之計。無論是誰為本王誕下子嗣,本王都必有重賞。”
王妃與側妃聞言,皆是笑顏如花,行禮應聲“妾身明白了。”
然而,她們麵上的和諧不過是虛與委蛇,心中實則各自盤算。
畢竟,天子金口玉言,所言非虛,且她們背後的家族亦在催促,期盼著她們能為家族爭光,誕下子嗣,光耀門楣。
元林愉自魏暮舟的馬車上步下,秋竹早已在一旁候著,滿麵焦急地迎了上去。
“殿下,您可安好?”
元林愉輕輕搖頭,嘴角勾起一抹淺笑,卻難掩眼中的無奈“我無礙,隻是此行還多帶回了一個差事。”
秋竹聞言,心中不由一緊,忙追問道“是何差事?”
元林愉輕歎一聲,“父皇命我前去說服駙馬,讓他應允其母自今日起,不得再踏入都城半步。”
夏鶴在一旁聽著,總覺得這話似曾相識,秋竹亦是有所察覺,隻是她心性單純,並未深究。
“殿下,這皇上怎會與您想到一處去了?”秋竹不解地眨了眨眼。
夏鶴冷笑一聲,“是殿下提的,皇上不過是順水推舟,將這差事交給了殿下。”
元林愉微微頷首,眸中閃過一絲無奈“正是如此,不過我心中有個打算,明日想先往閒王府一行。”
“閒王?”夏鶴心中一動,似是想到了什麼,連忙出聲提醒,“殿下,閒王此刻正被茜妃娘娘軟禁著呢。”
元林愉聞言,不由輕呼出聲“哦?這是怎麼回事?”
夏鶴便將事情原委細細道來“冬鬆歸來稟報,閒王得知沈姑娘身陷刑部大牢,便急忙拿了銀兩前去贖人,好說歹說,總算是說服了刑部的長官。可就在那長官欲收銀子放人之際,變故陡生,茜妃娘娘竟突然現身。”
“茜妃娘娘嚴詞拒絕刑部長官徇私舞弊,當著眾人的麵,將閒王與刑部長官狠狠訓斥了一番,還將閒王帶了回去。聽說,閒王還挨了一頓板子,之後便被軟禁了起來。”
元林愉聽完,沉默良久,才緩緩開口“這茜妃,竟是絲毫不給閒王留情麵,也難怪閒王平日裡性情那般溫軟。”
秋竹在一旁抱臂而立,亦是憤憤不平“就是,這彈簧壓久了尚且會反彈,更何況閒王這等身份尊貴之人。屬下總覺得,閒王終有一日會反抗。”
元林愉聞言,多看了秋竹幾眼,隨即說道“無論如何,明日你們隨我一同前往閒王府,之前沈姑娘贈予我的銀兩,我還未曾交付於閒王。”
秋竹聞言,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憂慮“可若是茜妃娘娘不讓殿下進門呢?”
元林愉輕輕搖頭,語氣中帶著幾分篤定“不會的,茜妃此人,雖心思深沉,但明麵上,她是不會與我公然為敵的。”
說完,元林愉腦海中又浮現出茜妃此次向父皇說,在沈蓉的府邸也瞧見了她的人。
想到這裡,元林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無論茜妃究竟有何圖謀,元林愉都深知,對於這種告狀之人,必須時刻提防,方能保得自身周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