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永成聽完陸方的話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隨即臉色一沉,冷聲斥道。
“你這是在說什麼大話?都已經被關進這牢房裡了,竟還口出狂言,伯父可得好好提醒你,在太子麵前說話可得萬分小心,否則,伯父也恐自身難保,受到牽連!”
陸永成心中暗自腹誹,他簡直不敢相信,自己怎會有如此愚蠢不堪的侄子。
陸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嚴厲語氣嚇得一愣,隨即神色變得小心翼翼,低聲下氣地說道“叔伯,侄兒知曉錯了,侄兒定不會在太子麵前胡言亂語,惹是生非。”
見陸方服軟賣乖,陸永成的態度也緩和了幾分,但仍帶著幾分威嚴。
“你便在這牢中好好待著,反思己過。明日朝堂之上,萬不可在陛下麵前胡言亂語,再生事端,聽到沒有?”
陸方連忙點頭如搗蒜,心中對陸永成的懼意更濃了幾分。
說到底,他還是怕陸永成生氣的,畢竟在這京城之中,能護他周全的也隻有這位叔伯了。
陸永成剛欲轉身離去,卻聽陸方又叫住了他,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“叔伯,萬一明王不肯助我們一臂之力,那可如何是好?侄兒心中實在擔憂。”
陸永成聞此,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微微收緊,但麵上仍保持著鎮定自若“你放心,明王他還有用的上伯父的地方,他豈會坐視不理?再者說,我們手中也有他的把柄,他自會權衡利弊,助我們一臂之力的。”
然而,陸方望著他的背影,心中卻越發惴惴不安,“叔伯,叔伯,要不,,要不您去把他們,,,解決了吧,侄兒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,總覺得會有不祥之事降臨。”
陸永成垂著的手已然緊握成拳,他重重地歎了口氣,“知道了,伯父自會想辦法助你周全。但你要記住,今後行事需得更加謹慎小心,不可再如此魯莽衝動。”
陸方聞言,臉上露出笑容,“侄兒記下了,定當銘記叔伯的教誨,今後行事定會更加謹慎。”
緊接著,他便目送著陸永成的背影,直至那抹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。
此刻,他的心中充滿了祈禱與期盼,願上蒼垂憐,願一切都能化險,願自己能夠早日重獲自由,
第二日,天際初露魚肚白,晨光熹微。
元林愉猛然間從睡夢中驚醒,眼前的一切逐漸清晰,她定了定神,喚來貼身侍女秋竹,聲音中帶著一絲未醒的慵懶。
“秋竹,昨晚可有何異動?”
秋竹輕聲答道,眼中閃過一絲歉意“確有事情發生,但慮及殿下安寢,奴婢便擅自做主,未讓冬鬆前來打擾。”
元林愉聞言,輕輕歎了口氣,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無奈。
“日後若有要事,務必第一時間喚醒我,莫要擅自做主。”
秋竹連忙點頭應下“是,奴婢明白了,這就去喚冬鬆與夏鶴進來。”
趁著秋竹離去的間隙,元林愉迅速整理好衣衫,步出屏風,於一張木桌旁緩緩坐下,執起桌上的青瓷茶杯,輕啜一口,試圖驅散腦中的混沌。
片刻之後,冬鬆帶著幾分困意踏入屋內,見到元林愉一手撐額,似是在假寐,不禁心生疑惑“殿下,您今日怎的醒得如此早?若是還覺困倦,不妨再小憩片刻。”
元林愉輕輕揉了揉眉心,嘴角勾起一抹苦笑“無妨,隻是被噩夢驚擾,加之想起昨晚之事,故而想聽聽你們的彙報。”
冬鬆聞言,打了個哈欠,隨即笑道“原是虛驚一場,昨晚又是刺客行刺,又是縱火,好不熱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