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林愉輕輕歎了口氣,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,“兒臣勢單力薄,身邊雖有侍衛護佑,卻也無心參與朝堂紛爭。因此,便將此事托付給了太子。以太子的能耐,此事定能辦成,畢竟,他可是儲君啊。”
元帝輕笑一聲,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,“那你豈不是白白將功勞拱手讓給了太子?為何不一開始就讓太子的人去五安,將人接回都城?”
元林愉再次歎了口氣,語氣中帶著幾分惆悵,“其實,兒臣一開始隻是對那翰林院大學士心存不滿。他在朝堂之上,屢屢為難兒臣這個不在朝堂之人。因此,兒臣便讓侍女去查他是否有把柄。”
“沒想到,竟查出這等事來。兒臣的侍女還未來得及向兒臣稟報,便匆匆去追查此事了。”
“是以,即便兒臣有心讓太子前往五安,也是鞭長莫及,為時已晚。”
元帝聞言,目光中閃過一絲訝異,隨即又恢複了平靜。
“心存不滿?朕倒是未曾料到,你竟如此記仇。不過,朕後來不是賜了你令牌,讓你在都城有了幾分底氣嗎?”
元林愉輕笑,眼中閃爍著幾分狡黠。
“父皇的賞賜,兒臣自是滿心歡喜。但與兒臣心中對他不滿,以及存心報複,卻是兩碼事。兒臣隻是想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,讓那大學士知曉,兒臣雖不在朝堂,卻也不是任人欺淩之輩。”
元帝嗬了一聲,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意。“那丞相呢?你若是也對他心存不滿,是否也會想著私底下調查他?”
元林愉聞言,連忙搖頭,神色間多了幾分恭敬。
“兒臣豈敢有此念頭?丞相大人乃是我北原國的股肱之臣,對朝廷忠心耿耿,兒臣心中自是敬佩不已。兒臣雖不才,卻也知曉,忠臣不可欺,更不可疑。”
“忠心耿耿?”元帝再次嗬了一聲,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。“你倒是懂得審時度勢,日後還是莫要再私下做這些事了,既然知曉自己勢單力薄。”
元林愉點頭應承,心中卻暗自思量。
接著,她鼓起勇氣,輕聲問道。“不過,兒臣鬥膽一問,父皇會如何處置陸永成和陸方二人?”
元帝神色淡然,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。“自然是按照律法處置,難道說你有彆的建議?”
元林愉連忙搖頭,神色中帶著幾分惶恐。“兒臣豈敢?一切按法律行事便是。”
元帝輕笑一聲,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。“你是怕朕直接把他們放了吧?”
元林愉頭搖得更凶了,神色中帶著幾分堅定。
“怎麼會呢?兒臣從未如此想過父皇。”
元帝冷哼一聲,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。“那你為何不直接來找朕,偏偏要找太子?”
元林愉聲音中帶著幾分怯意。
“父皇上次說,不許兒臣多管閒事,兒臣心想若是直接把這事跟父皇說,父皇難免會不高興。”
元帝聞言,輕歎一聲,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。
“以後有什麼事,直接跟朕說便是。”
元林愉點頭如搗蒜,心中暗自歡喜。
“兒臣知道了,以後兒臣有困難,一定第一時間來找父皇。”
元帝嘴角微微上揚,眼中閃爍著幾分慈愛。
“說起來,你那個侍女查陸永成,是怎麼突然查到他侄子陸方身上的?你事後有沒有問過她?”
元林愉輕輕搖頭,神色中帶著幾分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