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過三巡,桌上的菜肴幾乎未動,而酒杯卻已頻頻見底。
元林愉實在無法再支撐下去,然而她見太子依舊精神抖擻,不禁心生佩服。
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拍了拍太子的後背,醉眼迷離地說道“三哥啊,你真是太厲害了,在都城時你就經常喝酒嗎?”
太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拍嚇了一跳,愣了一瞬。
待他回過神來,聽到元林愉那醉醺醺的話語和迷離的眼神,眼中閃過一絲錯愕。
隨即,他輕笑一聲,說道“八弟這是喝醉了嗎?本宮身為太子,又怎會輕易被彆人灌醉呢。”
說完,太子轉頭看向胥福,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“胥大人,你說,是吧?”
胥福聞言,臉色微變,連忙賠笑道“太子殿下所言極是,下官怎敢有此等念頭。”
魏暮舟瞧著元林愉那略帶幾分醉意的模樣,心中略感無奈,遂輕聲說道“殿下既已有了幾分醉意,不如就讓侍衛護送您回客棧歇息吧。”
話音未落,胥福便搶先一步,滿臉堆笑地附和道“是啊,殿下既然有了醉意,那便先回客棧安歇,這一路舟車勞頓,想必殿下已是疲憊不堪。”
元林愉聽著胥福那虛偽的話語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聲音中帶著幾分嘲諷“你在這裝什麼好人?若真覺得本王勞累,又為何偏要設宴款待,還一個勁兒地勸酒?你的膽子,倒是比天還大。”
胥福聞言,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,他未曾料到元林愉竟會如此直接地戳穿他的偽裝。
一時間,他竟有些無言以對,隻能尷尬地立在那裡。
元林愉見狀,也不再多言,起身便欲離去。
她向太子和魏暮舟微微點頭示意“三哥,魏指揮使,本王先行一步,不能再陪這位縣令大人喝酒了,改日再聚。”
說著,元林愉邁開步子,向前走了幾步,又忽然停下腳步,回頭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胡力,眉頭微皺,對身邊的侍女春棠吩咐道。
“春棠,過來,把他也扶走。”
春棠看著自家主子都已經喝得有些醉意,卻還惦記著彆人,心中不禁有些無奈,但也不敢違抗命令,連忙上前將胡力扶了起來。
太子見狀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,看向胥福,輕咳一聲道“胥大人,八弟年紀尚輕,說話直率,還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胥福聞言,乾笑兩聲,心中卻是五味雜陳。
太子又轉頭看向魏暮舟,目光中帶著幾分關切“魏指揮使,要不你陪著八弟一起回去?本宮有些擔心他,即便他身邊有侍衛護著,本宮也不放心。”
魏暮舟聞言,微微點頭,隨即看了一眼身邊的侍衛孫成,吩咐道“你留在這裡,保護好太子。”
孫成拱手領命“是!”
胥福看著這一幕,心中暗自盤算著。他原以為太子與元林愉關係不和,可如今看來卻並非如此。
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,這胡力明明是元林愉派人從都城帶來的,可今日元林愉的表現卻像是個草包一般,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能耐。
再加上今晚太子與元林愉之間的親密互動,胥福不禁猜測,或許接胡力回都城,其實是太子給元林愉的一個任務。
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,胥福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個念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