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鴇望著元林愉漸行漸遠的背影,心中激動不已。
她知道,從今往後,她們樓裡算是有了一筆穩定的收入了。
這位尊貴的王爺,不僅出手大方,還如此體恤她們這些苦命的女子,真是難得的好人呐。
春宵樓外。
冬鬆一臉困惑地站在馬車旁,目光不時瞥向正從春宵樓緩步而出的元林愉,心中滿是疑惑“殿下,那花茶,真的很好喝嗎?”
元林愉輕輕點頭,嘴角掛著一抹淡笑,“味道嘛,其實都差不多,但本王可憐她們。”
夏鶴站在一旁,眼神深邃,“殿下此舉,無疑是間接為那春宵樓的老鴇開辟了一門副業。若真能在花茶上嘗到甜頭,她或許會考慮放棄青樓生涯,轉而正經經營。”
元林愉聞言,笑容更甚,眼中閃爍著幾分戲謔。“如此說來,本王豈不是在行善積德,讓這世間少了些倚門賣笑的女子,多了些自力更生的佳人?”
夏鶴心中暗自腹誹,麵上卻不敢表露,隻得恭敬地答道“殿下言之有理,但世事複雜,客人與青樓之間,乃是因果循環。隻要有需求,便有市場。”
元林愉想了想,也不禁點頭讚同,心中暗自想現代同樣也有這種雞鴨場所。
夏鶴見狀,趁機提出自己的擔憂。
“待那老鴇將花茶送至府上,屬下自會命人仔細檢查,確保殿下的飲食安全無虞。”
元林愉點頭表示支持,又特意叮囑道“到時候,記得稱呼人家為‘老板’,莫要再用那‘老鴇’二字,免得傷了人家的自尊。”
夏鶴一愣,隨即拱手應命,眼中閃過一絲敬佩。“是,殿下宅心仁厚,屬下遵命。”
冬鬆在一旁看得直咋舌,待元林愉踏上馬車,才忍不住嘀咕道“嘖嘖,原來殿下在如月姑娘的包廂裡待了那麼久,竟是單純的品茶聊天?我還以為,,”
夏鶴聞言,不客氣地朝他翻了個白眼。“你以為什麼?趕緊上車,彆磨蹭。”
冬鬆癟了癟嘴,心中雖有不甘,卻也不敢說什麼。
“得嘞,這就來。”
說著,也匆匆上了馬車,一行人在夜色中漸行漸遠。
晨光初破曉,天邊泛起溫柔的魚肚白,定侯世子經過一夜輾轉反側,終是難掩心中那份迫切與期待。
他早早起身,衣袂輕揚,踏著晨露,直奔都城中最負盛名的琴行而去。
在那裡,他精挑細選,最終購得一把音色清越、質地絕佳的古琴,此琴宛若美玉,散發著淡淡的光澤,仿佛能訴說出千年的故事。
懷揣著這份沉甸甸的心意,安定候世子策馬揚鞭,直奔愉王府。
及至愉王府前,晨光已完全灑滿了這座府邸,金色的光輝與古樸的建築交相輝映,更顯莊重與雅致。
安定侯世子微笑著望向守門處的兩位侍衛,他們似乎還未從晨夢中完全清醒,打著哈欠,眼神中帶著幾分慵懶。
“二位,勞煩通報一聲,安定候世子李響求見愉王殿下,特地為他挑選的古琴已經帶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