閒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“本王隻是隨口一問,並無他意。你日後便好好伺候父皇吧。”
徐答應聞言,心中雖鬆了一口氣,但望著閒王離去的背影,卻又不禁生出幾分疑惑。
聽閒王這話,似乎隻是隨意問問?可他為何突然問及此事?而且今日的他,為何無端讓人感到一陣恐懼?
愉王府內,夜色已深,萬籟俱寂,隻有偶爾傳來的更鼓聲,提醒著人們夜的深沉。
元林愉剛剛卸下一身的疲憊,準備就寢,忽聞內室外傳來夏鶴那略帶急切的聲音。
“殿下,有人借著信鴿,悄然給我們送來一封密信。”
元林愉聞言,心中猛地一緊,下意識地以為是魏暮舟所為。
他們二人曾有過約定,除非遇到重大事件,否則彼此之間不必以書信往來,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此刻,這突如其來的信件,讓元林愉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她連忙起身,隨手披上一件柔軟的外袍。
她踏著輕盈的步伐,匆匆往內室外走去。
“信呢?”元林愉剛跨出內室的門檻,便迫不及待地問道。
夏鶴見元林愉如此焦急,不由得愣了一下,隨即從袖中取出那封密信,雙手呈上。
月光下,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,“殿下如此焦急,莫非心中已有猜測,知曉這信是何人所送?”
元林愉一邊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,一邊說道“我猜測,這封信很可能是魏暮舟送來的。他此刻正護送丞相前往徐州,路上或許遇到了什麼緊急之事。”
夏鶴聞言,眼神中閃過一絲暗淡,過了半晌,他才開口問道“那信中究竟說了些什麼?”
元林愉拆開信封,取出信紙,卻隻見她的眉頭越皺越緊,眼神變得複雜難辨。
夏鶴見狀,連忙問道“怎麼了?信中內容很嚴重嗎?”
元林愉輕輕搖頭,將信紙遞給夏鶴,“並非魏暮舟所送,而是那日闖入我們王府的黑衣人留下的。”
夏鶴快速瀏覽了一遍信中的內容,心中暗自沉思。
片刻後,他抬頭問道“那殿下打算明晚前去赴約嗎?”
元林愉沉思片刻,眼中閃過一絲決絕,“或許,我該去一趟。無論如何,我們都該好好告個彆。隻是,此事不能讓任何人知曉,本王私下見她一麵。”
夏鶴聞言,心中不禁有些擔憂,“殿下若去,屬下自當儘力引開他人。隻是,殿下可要三思啊。我們對此人一無所知,僅憑一封信便貿然前往,是否過於草率?萬一對方設下陷阱,殿下豈不危險?”
元林愉再次陷入沉思,片刻後,她抬頭看向窗外,眼神堅定,“到時候見機行事吧。而且,本王本就打算在皇後離世之前,詢問一些事情。此行,並不衝突。”
說著,元林愉的目光變得深邃,“更何況,本王覺得他或許知曉當年的事情。而他,似乎也與本王一樣,對皇後他們懷有莫名的恨意。”
夏鶴深深地看了元林愉一眼,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“好,既然殿下已經決定,屬下自當全力保護殿下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