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知禮正是長個子的年紀,清瘦的小體格壓根沒有多少肌肉,哪裡抵擋得住商仕信。
好不容易緩過勁來,又被商仕信拎著領口提了起來。
雨點般的拳頭落在雲知禮的嘴角、鼻梁、眼窩。
“我讓你打我媽,你也彆想好。”
商淩軒扶起妻子,擔憂的詢問她的情況,吩咐酒店工作人員找醫生過來。
“你還好嗎?能不能站起來?我扶你去座位上坐下,可以嗎?”
商夫人疼的說不出話,商淩軒怕加重她的傷勢,不敢隨意動她。
雲江天怒聲道,“淩軒,你還不快製止仕信,知禮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,怎麼能這麼打他。”
商淩軒自然不可能聽他的,忽然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過這個好兄弟。
現在明顯他的妻子傷的更嚴重,雲江天卻半分沒有要關心一下她的傷,還半命令式的叫他製止孩子幫母親報仇。
他看向周圍蠢蠢欲動要幫忙拉架的賓客、侍者,高聲道。
“今日誰敢插手,就是與我們商家為敵。”
原本已經脫掉西裝外套、卷起袖子要上前幫忙的人,紛紛縮回了腳步,不敢看向雲家人。
他們想要賣雲家一個好,但也不想為此得罪商家,得不償失。
雲江天指著商淩軒道,“你——,我真是看錯你了,為什麼非要跟一個孩子計較?”
商淩軒不理會,繼續照顧妻子。
雲夫人見兒子被揍的鼻青臉腫,都要瘋了。
鬆開扶著女兒的手,上前先是命令周圍人幫忙。
“你們是木頭嗎?沒看見他在打我兒子,為什麼不上前幫忙?”
周圍人紛紛退開與她保持距離,商淩軒的警告言猶在耳,他們可不敢為了雲家得罪商家。
看天花板的看天花板,裝醉的裝醉,沒有一個人敢直接跟她對視的。
許晚晚涼涼道,“雲知禮一進來就打了商阿姨,商仕信不打他,打誰?我們可管不了。”
雲夫人恨恨看向這個總跟雲漓作對的許晚晚,“保安,把她給我丟出去。”
許二夫人出麵護在孩子麵前,“我們可是拿著雲家親手寫的請柬來的客人,雲家的待客之道可真彆致。”
掃了眼不敢拉架,卻敢對她女兒出手的保安,眼含冷意。
“我們許家也不是好欺負的,你們最好掂量清楚了再動手。”
能在這種酒店做保安,他們也不是沒有見識的人。
知道許家與雲家勢均力敵,兩家都不是他們得罪的起的,為難的看向商總身邊的經理。
雲夫人想要嗬斥保安,卻被兒子的求救聲吸引了注意力。
“媽,救——我。”
商仕信手打疼了,站起身來,用腳踢雲知禮的肚子。
跟雲知禮踢商夫人的那幾腳一模一樣的位置,商仕信更加的用力。
雲夫人哪裡還顧得上跟許家人拌嘴,立馬上前就要扯開商仕信。
“仕信,知禮可是你小舅子,你怎麼可以下死手打他?快停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