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家安排的人很快就見到了李證,看管的人提前被打點過,將人送到後就離開,給他們留下單獨聊天的空間。
“你先聽聽這個,然後告訴我有沒有需要我傳達出去的話。”
將錄音通過耳機播放給了他聽,律師一直在觀察他的微表情。
李證的表情先是疑惑,漸漸的眉心隆起一個小山丘,然後驚恐的看向律師,語無倫次的解釋道。
“這個雲總聽過了嗎?怎麼會在你手裡?我留下這個隻是以防萬一,沒有想要憑借這個從雲總手裡得到些什麼,你一定要幫我跟雲總好好解釋。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一定是有人陷害我。”
心裡已經把情人罵了一萬遍,就算是無意中發現了這個錄音,怎麼可以直接發給雲江天呢,是覺得他死的不夠快嗎?
律師見他都快要哭了,要不是演技太好了,那這份錄音就不是他發給雲總的。
但他是雲家的人,不可能因為他表現的可憐,就相信他。
神情平靜、語調平穩的問道。
“這麼說這個錄音真的是你錄下來的?”
李證聞言,有些心虛,畢竟這些證據極有可能讓雲氏集團前幾日的努力全部白費。
他儘力保持淡定,卻是無話可說。
律師明白了他的意思,回到先前的問題。
“除了之前的話,還有彆的需要我帶給雲總的嗎?”
李證坐立難安,小心翼翼的看向律師。
“我妻子和我離婚了,拿走了我的全部財產,你幫我轉告雲總,幫我安排個擅長這種官司的律師,我出去後會親自和他解釋清楚。”
聽著他後厚顏無恥的話語,律師內心冷笑,表麵卻表現的溫和友善。
“好的,我會轉告雲總的,你在警察麵前穩住,千萬彆露出馬腳,公司好不容易快要穩定下來了,記住什麼話能說,什麼話不能說。”
李證自是滿口答應,殊不知,人家正在謀劃著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再也開不了口。
“我知道的,您彆擔心。”
他身居高位,在公司做了十來年,該知道的、不該知道的,他都知道了不少,全部爆出來,扳倒雲家都有可能,自認為不會被輕易拋棄。
兩人達成口頭協定,律師便離開了。
另一邊和李證同牢房的一名犯人也在見家屬,家屬假借送水果的名義,給了送進去一張小字條。
許家在得知有律師找過李證後,就一直很關注李證那邊的情況。
他們嘗試找人探過他的口風,但是他仍舊說公司陰陽賬本的事情是他一個人策劃的,半分鬆動都沒有。
兩日後的晚上,有人趁夜想要對李證下死手,但被同監舍的獄友發現,李證受了不輕的傷,卻死裡逃生,僥幸撿回一條命。
“現在你還要維護雲家嗎?你為雲家頂罪,在這裡受苦受難,雲家卻在你身陷囹圄的時候,要置你於死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