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市古家,古誠拿起信差剛剛送來的信,感受著旁邊炙熱的視線,他有些無語的將信遞了出去。
“爸,要不你來看?”
想看就看嘛,這麼死死的盯著他做什麼,他又不是不讓看。
“我不看,那臭小子又不是寫給我的,看什麼看,不看!”
古澤徐聞言臉色一板,看什麼,信封上都寫了,大哥古誠親啟,又不是寫給他的,他看什麼。
“那我拆了?”
古誠做勢要拆信,見古澤徐眼睛又落到他身上,很無語的將信一把拍到桌上,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水。
真是服了這父子倆了,老的口是心非,小的也嘴硬。
果不其然,他拿著水回來的時候,古澤徐已經拆開信封看了起來了,眼睛還紅紅的。
“怎麼了?”古誠端著水杯趕忙走到了古澤徐旁邊坐下,信紙還停留在第一張。
見古澤徐隻眼睛紅紅,一句話也不說,古誠擔心古謙是不是出了什麼事,他伸手將信紙接了過來。
第一張信紙親愛的大哥,展信悅,老頭還好嗎?
一整張紙就隻寫了這麼一句話。
看著旁邊感動到就差要拿三根香去祭拜祖先顯靈了的古澤徐。
“……”古誠覺得自己真的跟這個家格格不入。
一個嘴上說著古謙死外邊了也不會管,結果古謙來信了眼巴巴等著看的也是他。
一個出門前說什麼不會再管古澤徐,寫信第一句話就是問他最近怎麼樣。
感覺古家三個男人也就隻有他一個會開口說話的感覺。
默默看起來後麵兩張信紙,最開始還是說他在臨安村過的還不錯。
後麵就說到了他在臨安村遇見了一個小姑娘,是早產兒所以身體虛弱,希望他能下鄉去給她看下病。
古誠心中了然,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,他就說怎麼這麼快就會有來信。
不過嘛,古謙那種性格,去掉送信的時間,算算時日信寄出的時候他也就剛到臨安村兩三日吧。
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讓古謙那小子上心的人,古誠倒還真有些興趣想去看看。
隻是這幾天他這邊預約的病患已經排滿了,古誠是不可能撇下這麼多人下鄉的。
“他說什麼了,是不是想要我們把他接回來,我就知道。”
古澤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下來了,此刻他正端起古誠剛剛倒的水輕抿一口。
眼神有意無意的落到古誠手裡的信紙上,開口就是老陰陽怪氣了。
“小謙他想讓我去臨安村給一個小姑娘看下身體。”
不是您老想的什麼洋洋灑灑一大篇信,求饒求帶回京市,您就彆亂七八糟瞎想了,一天天的淨做夢了。
古謙那小子身體比嘴還硬,指望他開口求家裡把他從鄉下帶出來,精神內科三樓先去看看吧。
“小姑娘?就他那個倔脾氣,還認識小姑娘?”
古澤徐聞言差點將嘴裡的水噴出來,誰,說的誰,誰要給小姑娘請醫生?
“您自己看吧。”說話就說話,動手做什麼,我剛去倒水你怎麼不說要喝。
古澤徐一臉不屑地接過信紙,見大兒子古誠已經走開了,這才連忙翻看起了後麵的內容。
的確跟古誠說的差不多,古謙想讓古誠去鄉下幫一個早產兒看看身體。